闻煜懒得搭理他。
两节课后,傅予寒画完那
“不会不会。”男生狗腿地笑笑,“谢谢傅哥。”
闻煜冷眼旁观,等那人走,才凉凉地问:“这回呢?又是‘交易’?”
傅予寒轻颔首。
“你可真闲。”闻煜轻嗤声,低声咕哝,“就不该帮你写什笔记……”
后半句傅予寒没听清,就听见“笔记”两个字。
“……”闻煜无语道,“你对这个‘弟弟’还真不错?明天不是就考试吗?”
“但这是两码事。”傅予寒边打阴影边说,“托他帮做件事,当然要给他点‘报酬’。”
“报酬就是期中考前天帮他做美术作业?”
傅予寒轻笑声:“怎觉得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
闻煜不吭声。
闻煜问两遍,傅予寒也没告诉他究竟是什。
其实闻煜并不喜欢这种答案捏在对方手上被人牵着鼻子走感觉,但这回他突然有点期待——
向是他给别人东西,很少有人特地给他什,因为闻大少爷在物质方面确实没什特别缺。
这种体验很新奇。
“行吧。”他眼转子转,笑,“那等着。”
这几天闻煜又写好科笔记“造福大众”,还剩下两科语文和生物。语文笔记没人催,群人在卑微等待着闻大佬生物笔记,方佳远代表群众跑来问过三次,闻煜都说“还没写完”。
所以听见这两字,傅予寒想当然以为是这件事,随口问句:“什笔记?你生物笔记写完吗?”
闻煜把已经放到桌上生物笔记本塞回书包里,没好气地说:“没有。”
好端端笔记干嘛给这种考前摸鱼人看。
傅予寒没意识到他火气,“哦”声,专心画画。
是这样,他自己也感觉到——实际上脾气和从前没什不同,还是样烂,但近来他“微笑面具”越来越挂不住。
这样不好,不符合他爸说“对人要谦和有礼”要求,但闻煜不怎控制得住。
可能潜意识里也不想控制。
他俩正说着话,从教室另头走过来个男生,拿着几张纸跟傅予寒说:“傅哥,那这事就麻烦你啦?”
“嗯。”傅予寒眼皮都没抬,扬扬下巴,“放桌上,会儿写——说事你也别忘记。”
然而傅予寒那边却没动静。
周末很快过去,接着是周、周二。闻煜直等到期中考前天,没收到任何东西,却看见傅予寒好端端地不复习拿着张白纸在课间画画。
那画也不是傅予寒为备考常画人物速写,而是……类似儿童绘本插画底稿类东西。
“你新接活?”闻煜凑过去看眼。
“没。”傅予寒说,“这是周向言美术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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