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他轻声问,“阿姨说你出车祸,很晚才回来。”
“要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请假。反正快要国庆长假。”他从口袋里拿出张纸交给,“买好票,起去吧。”
那是张冰岛旅行行程单。
“讨厌长
“——想杀个想z.sha人。”他说,“假设有个人活得很痛苦,想自终结,但是他没有勇气下手,可以代劳。这半年来,研究许多种死法,有很多毫无痛苦、不影响外观方法,想个个试过去……”
“抱歉,z.sha这种事还是想亲力亲为。”对他露出个客套假笑,背起包走。走出两步后,又想起重要事情,回头喊住他,“你能赔偿车辆维修费和手机钱吗?”
祁蒙竹提出要送回家。
“最近治安不好,”他说,“你知道昨天你们那发生碎颅案吗?个流氓被发现死在垃圾桶里,头被榔头砸烂。”
知道。还知道,如果继续冷战、许驼心情继续不好下去,这个城市里有前科重犯和在逃犯日子可能不会很好过。
,就可以不用回答他碎碎念。
“什都享受过,什都做过,有自己海滨别墅和游艇,那是十八岁生日礼物。有天突然发现,已经没有任何事物能让有兴趣。”
“嗑药去。”冷漠地吐出这个词。
“不,这对身体不好。又不是自虐狂。”他摇头,“紧接着突然看期美国纪录片,《富豪血案》,讲是个亿万富翁只是出于找乐子杀自己好友。雪明,看完它时候,突然脑子里像是亮起光。”
于是,祁蒙竹开始策划谋杀。
那也不关事。
他顺路带去旗舰店买新手机,回到家就洗洗睡。大概是今天发生太多事,睡得格外沉。
直到感到有人在碰手。
睁开眼,客厅窗户是开着,窗帘在月影下摇曳。许驼蹲在睡觉沙发边,拉着手指。
——他从楼上翻窗进楼下客厅。
他从纪录片中得到某种共鸣。他人生完美无缺,已经是个全属性满级号,这个人渴求种升华——从众生中脱离出来,成为足以主宰他人生死存在。
和说这些时候,他表情熠熠生辉:“但不是恶人,是很理想主义。这个计划必须完美,不包含负面痛苦……”
很不想提醒他,至今为止,这个计划中痛苦项目已经包含他脑袋被铁桶砸、车烂半、备用手机坏、们俩在车祸中受轻伤……
作为学商人,如果他够理智,就该知道这个投资项目不靠谱,应该及时止损。
然后,他终于开始说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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