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微微拉开浴衣
下摆。在平坦而线条柔和小腹上，有
道伤口缝合痕迹。
“Hermaphrodite。”
在
彻底失去思考能力时间里，他说
这个词。
“生物学上，极小概率
从地上爬起来后，环顾四周。水声是从淋雨方向传来，里面还有水蒸气散出来。
立刻站起来，警惕地翻出抽屉里榔头。因为饮食里药物，浑身力气都像被抽走似，只能勉强握住它。
水声停止。淋浴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出现人。
——夏墨。
他裹着浴衣，边系着腰带边向走来。看见脸警惕，他笑笑：“早啊。”
在画面正中椅子上，脸上和身上布满淤青，脖子上还带着绳痕。他在说话，双唇颤动，可因为没有录音，听不见。
之后录像带，就像那些照片，不断地重复记录着夏墨在这间房间里度过时间。
从第十张光碟开始，他精神状态开始急剧变糟，会突然对着镜头哭或者笑，这种时候，拍摄者就会放下摄影机，揪着他头发将他带到角落水盆里，把他头按在水里，强迫他冷静下来。
如果普通男性年可以长大约三十厘米头发，考虑到营养不良和心理因素，那
夏墨从监牢第段视频中短发到第十七段视频里中长发，他至少在这里度过年半。
但还注意到他身体上变化。也许是因为缺乏日照和营养，或者长期处于极度焦虑和恐惧状态里，他身体在发胖。
“……你为什在这？”
“在这很奇怪吗？”他走到身边，拿起椅子上遥控器，电视机休眠屏幕重新亮起来，“偶尔会回到这里来住段时间……啊，你都看到这里。”
没有回答。
他继续播放那些光碟，看着屏幕中自己——夏墨腹部越来越大，但他其他肢体并没有消瘦下去，这不像是肝病或者感染寄生虫样子。
“那个疑问，不是只有你提出来。许驼和小杰在从前问很多次。”他说，“‘雪雅妈妈是谁’，‘妻子是谁’……诸如此类。”
可很快这个论点就被推翻。这不是发胖，因为他只有腹部在变大。这应该是某种病理性变化，比如腹水？毕竟这里卫生情况不会太好，说不定是感染寄生虫之类……
强迫自己按下暂停，去吃东西和睡觉。假设最糟糕情况，说不定也要在这里待很久，必须保持睡眠和运动，不能被逼疯。
饮食里又被添加那种药物，再次不受控制地睡死过去。
在场疲惫强迫睡眠后，头痛欲裂醒过来。这时，耳畔听见水声。
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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