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该是个孩子眼神,恨意浓到化不开,好像给他把刀子,他就能把她杀样。
“你……”
陈嫂只说这个音节,就没再说下去。
从那以后,傅嘉再也没有哭过,而陈嫂也再也没有打过他。
傅嘉言不发,退后步。
陈嫂吸口气。捏紧藤条,挥下来。
陈嫂打地方是屁股,她从来都只打这个地方,自信不会留下痕迹。
“你去哪里,是不是又去偷枫枫东西?”陈嫂最怕就是这点。傅嘉在佣人房里怎闹都可以,但是他不能跑出去。林庆把他放在佣人房,就是将傅嘉钉死在“佣人”这个字上。既然是“佣人”,那就不能去扰主人清净。
傅嘉知道偷意思。而他讨厌这个字。
陆家轿车。
他蹲下去,胃阵阵抽疼。
……
“傅嘉?”
傅嘉从庭院返回,还没走进房间,陈嫂就醒。
“没有。”他说,“没有,开始就没有。”
陈嫂听他狡辩上次事就生气:“你还不承认,非要打死你你才知道什叫安分吗?”
她抬起手,藤条再次挥下来。这次打是背,因为她实在气昏头。
傅嘉没有躲,甚至连颤抖都没颤抖下。他狠狠瞪住陈嫂,双眼血红。
陈嫂愣住。
她瞪住傅嘉:“你去哪?”
傅嘉使劲摇头,没有说话。
陈嫂怒火来得简单,她站起来,把傅嘉笼罩在自己影子里:“说不说?”
傅嘉怕得发抖,但还是使劲摇头。
陈嫂四下张望,在沙发旁边找到藤条,她空甩下藤条,希望破风声能唤起傅嘉对疼痛记忆:“快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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