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其实你自己都知道。”时崤轻轻吻上他鼻尖,“就像你对恐惧,其实早已不再是恐惧鬼王力量本身,而是在恐惧给予你无法逃避情欲,是不是?”
浮泽手指无措地攥紧又松开:“、不知道。”
“你不是在怕,你是在怕自己欲望。但没有谁规定欲是可耻,天道没有、祖神也没有。”时崤继续循循善诱。
“阿浮,你答应过这路会试着不那抗拒,就要信守诺言。现在要你放下这份回避,好好享受与有关欲望,你能做到吗?”
海风声很大,但时崤字句,都清清楚楚得传达到浮泽耳里。
强大,即便你不说,也能看得到、感受得到。现在风平浪静不过只是假象,越近蛮荒,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时崤也跟着他目光看过去。
整整十日,囚笼中圭风从未停止过它异化,现今已经几乎没有人形,更像是团畸形肉,捕捉到时崤正脸,便又次疯狂扑在囚笼栏杆上头,将丑陋五官挤得更加变形。它嘶吼、扭动,然后从胡乱释放出红灰色雾朝仇敌袭来,只不过力量尚还不足,到堪堪要碰到时崤衣角时候,又遗憾地被海风吹散开去。
反反复复,囚笼微微震颤,上头缠着缚鬼链也被撞松些。
浮泽在忧心,谁也无法保证这囚笼究竟能不能撑完剩下五日路程。
浮泽眨眨眼,觉得心口处又有些发颤,不知是骤然浓重起来冷香唤醒混沌丹,还是别什原因。
他不知所措地问:“需要,做些什?”
时崤便笑。
他突然垂下双臂,退后小半步,在两具躯体中间留出些许隔开空间:“阿浮,你该问自己现在需要什,而不是问。——或许,需要处倚靠,来减轻下腿脚久站负担?”
没有直接上手,也没有发号施令,他只是给浮泽个选项,用眼神传达鼓励:“没有其
时崤却突然叹口气:“阿浮,天道赋予仙者大爱,但并没有禁止你们私欲,对吧?”
浮泽闻声转头,便被他扶着后脑勺掰正身子,面对面地压退到船栏边上,“至少在面前,你可以稍微对自己放宽松些,不用全然把自己拘禁在最规矩盒子里。”
“什……?”
“祖神有欲,天帝有欲,欲望与情感同生,从来不是什需要羞耻事。”时崤盯着他眼睛,放缓语调,“你分明是想亲近海,这与监管圭风并不冲突,却总会下意识借口推脱;你双腿已经站到发酸,而方才就在你身后,你却不肯主动靠上来休息会儿。阿浮,你太过习惯于回避自己欲望。”
似被戳中心事,浮泽睫毛颤抖,面上便显出瞬间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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