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并不解释原因,反而很快匆匆离去。留浮泽还浸泡在水里,没听懂她话,后知后觉地抬手摸摸被揉过发顶。
……时崤也时常摸他头发,只是不是这样揉,而是将大掌盖上去,顺着发丝下下地摸,在缠绵时,或者在他昏昏欲睡时。
奇怪归奇怪,原就不是那种闲不住性子,左右又没有必须出门事情要办,浮泽便也乖乖留守在自己居所里。不过,五感恢复过后,他第次觉得清池水太冷,主动上岸,闲来无事便试着流转仙力,还是生涩极,就与人间那些骨折多年伤者重新练习下地行走差不多,练不多久就觉得累,干脆把宽大主座上当作床,蜷在上头静静睡下。
有时他也会做梦,梦见什倒不记得,只是每每惊醒时候,意识
此时浮泽身上金光已经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他抬起头来,不吝啬地又对时崤笑下,“谢谢你,时崤。还有之前那些,没有讨厌你。”
归位过程太快,快到没有太多时间供他们温存,浮泽甚至来得及等到时崤回答,就直接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件黑衣掉落在时崤膝上。
这便是归位之前所有记忆。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仙界,因为仙体不适,他头扎进清池居里修养,亏得有天帝体谅,命其他仙君都莫来打扰,甚至反常态地戒严清池居周围好段距离,连靠近都是不许。
浮泽后来清醒时回忆下,不知道时崤如何,至少对于他来说,十世相处过后,分别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平静。有些像国公府遭受还未灭门之灾时候,他在国公爷那儿得过种御赐小吃,叫做龙须酥,表面看似有千丝万缕紧紧纠缠,其实轻轻扯就全断,只要够干脆,甚至不会有任何黏连。
大概是回到仙界个月,浮泽终于勉勉强强适应仙体,五感回归,能够感知清池水中淡淡仙力。天帝得知后亲自来清池居趟,也没说什,只说些寻常问候,直到快离开时,才语焉不详吩咐他:“多休息段时间,暂且先别出门。”
浮泽有些不解。
便意外地见天帝稍微矮身,蹲在池边,似乎是为近距离瞧他,瞧好几眼,语气便变得颇为感叹:“浮泽,你现在变许多。”
“什?”
“变得……有生灵色彩。”天帝斟酌下语句:“仙魂、人魂、鬼魂都是有色彩生灵,但们小浮泽不太样,你是江流化身,仙魂原先清澈得没有色彩,比起生灵,更接近纯粹‘物灵’。”
“现在鲜活许多,不是坏事,看起来更找人疼。”天帝忍不住伸手揉揉他头顶,“不过还要再等身上味道散散,所以先别出门,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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