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后,思念又变成痛,他竟然也会伤心,对着杯子道歉,对着床褥道歉,对着远在仙界浮泽道歉。怕浮泽闻到这些污秽味道,便再次划开胸膛,让血液清洗满屋罪恶。
上道伤口还没好全,肉是嫩,再被划开第二次,就疼得厉害。时崤闭着眼,又把那道伤口撕大点,痛到站不稳,坐在地上,想依然是浮泽。
这样伤口,总该让浮泽愧疚。只要他愧疚,就会来。
康沅察觉到危险,赶来劝过几句,话里话外无非是提醒时崤小心魔化,步圭风后尘。时崤瞥他眼,忽然就笑起来,问:“如果真魔化,你说他会不会来鬼府押去蛮荒呢?”
康沅无语:“到时怕是天帝也难制得住您。”
膛里。
浓郁力量像瀑布样从伤口处喷涌而出,附近散鬼们纷纷尖叫窜逃,时崤握着刀柄斜向下划,便在自己胸口处划出道深长破口,血染红整个上身,有血珠溅到边上火盏里,被烧出刺啦声响。
普通刀伤不鬼,所以只能是腾角刀。但是有点疼。
时崤皱着眉,拉下自己衣领,拉开伤口检查自己胸腔。他就是想看看那里头是不是缺什而已,因为总感觉太空,很难受,什都没有缺,便又将之合上。
腾角刀造成伤口好得很慢很慢,时崤记得上次,他是靠着浮泽魂气才得以好全,所以并不用心疗伤,每日仍痴痴地等。可是又等许多年,久到那个伤口都自然愈合,他药都没有来。
康沅走,时崤还坐在汪血迹里,隐约感觉到冷,比死在迷茫雪崖下时还要冷。
还是没有等到浮泽,他抽空去人间趟,在北域积雪压许多许多年厚厚冰层中,找到自己尸身。还算好看,不至于摔到四分五裂,时崤直接用术法把身体取出来,仔细看看,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摔死。那时有身盔甲护着,摔下来时候意识还清醒,是因为内脏受伤,动不,才在崖下慢慢冻死。
难怪会这冷。
他带着尸体离开北疆,到四季如春西南走遭,那儿江河脉络全都是曾经浮泽江分支,他选其中条深而窄小河,把尚未化冻尸身沉进河底,就好像在另个意义上与浮泽永远待在起。
浮泽为什不来?怎敢不来?
难道十世付出,终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点点感情吗?
……难道那些甜言蜜语,又是他妥协做戏吗?
时崤突然就生气。
他跑到自己布置小房间里,对着熟悉布景,对着留有浮泽痕迹家具自渎,压着声音,遍又遍亲昵地叫着“阿浮”,放任滔天思念把他淹没,再把精液射进浮泽用过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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