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单位会不会很喜欢你?
纪勇涛:……会给点钱,大概几百块。然后会给个荣誉,也可能不会。
楚稼君:荣誉是什?
纪勇涛:他们会叫什什英雄。
楚稼君:“什什”英雄?
纪勇涛用个强横逻辑结束这个死循环:因为抢是犯法,犯法会被毙。大家不想被毙,大家也不想到处逃匿,都想当许飞过太平日子,所以大家都能过日子。
也不知听懂几成,楚稼君怔怔许久,略点点头。
楚稼君:你跟跑,是不是就要换单位?
纪勇涛:们没有身份,什单位都进不去,只能打黑工。
楚稼君:打黑工就是在道上做那些事儿吧?
纪勇涛:不会。单位是这样,你要在单位里干活,单位才会给你发钱。
楚稼君:那谁给单位发钱啊?
纪勇涛:国家。
楚稼君:那谁给国家发钱啊?
纪勇涛:……全国人民吧。
音因为哭腔而含糊不清:知道你对好,是因为是许飞。从开始就因为这个。如果从开始你就知道不是,你就根本不会带回家。
纪勇涛没有答话。
楚稼君:那凭什,凭什许飞就有,凭什这些好东西没有?知道许飞没错,可又能怎办?如果上来就和你自首,能不被毙掉吗?你跟说实话。
纪勇涛那边香烟红点,缓缓左右摇摇。
楚稼君:那你告诉,怎办?努力当许飞,你让继续当下去好不好?们找个没人认识们地方,继续当下去。然后去读书,去学英语,去找工作。不抢,也不要逛进口商店,也不要大房子。什都不要,你让继续当许飞当下去好不好?求你……
纪勇涛:……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之类。
楚稼君:这个荣誉大
纪勇涛:嗯。
楚稼君:你不想打黑工,许飞也不能打黑工。
纪勇涛:嗯。
楚稼君:……那要是你把卖,卖给你单位,单位会给你多少钱?
纪勇涛:……
楚稼君:那谁给大家发钱啊?
纪勇涛:单位。
这个神奇循环第次出现在楚稼君脑海中,像个永无止尽圈圈开始转动。他又追问:那为什有单位发得多有发得少啊?
纪勇涛:有单位赚得多。
楚稼君:那赚得少,为什不去抢赚得多?好傻啊。
纪勇涛:去过厉村,知道你事。
纪勇涛:你还记得你妈妈吗?
楚稼君摇头,他都不记得,养父不许他提从前家,直不提,直不想,渐渐就忘。
纪勇涛:那也好,记得也难过。
楚稼君:勇哥,们如果起走,你单位还会每个月给你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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