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饭定要吃。”
程嘉余就偏过头去看窗外,不说话。
回家后程砚照例去厨房做饭,程嘉余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关,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手机,书包扔在边看都不看眼。他不会玩游戏,就找出部自己很喜欢看电影看。冬天天黑得早,房间里光线不足,程嘉余也不开灯,就个人蹲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看这部已经看过三四遍电影。
半个小时后,程砚过来敲敲他房门,“嘉嘉,出来吃晚饭。”
程嘉余就暂停电影,出去吃饭。程砚做他平时喜欢吃鸡蛋卷和南瓜粥,程嘉余坐在桌前捧着碗喝粥,安安静静地,不像从前那样总要找他哥说话。餐桌上圆形吊灯落下暖黄灯光罩住对面而坐两人,勺子轻轻碰到瓷碗声音清脆小巧。
市郊区所私立高中学校门口外,辆黑色轿车缓缓停靠。正值放学,学校附近学生来来往往,群女生结伴走出校门,看到那辆黑车,都笑着朝身后说,“嘉嘉,你哥哥今天又来接你啦。”
“嘉嘉哥哥最近天天来接呢。”
“好幸福呀。”
他们身后就是程嘉余。天已入秋,除换上秋冬校服外套与长裤外,程嘉余还多穿件格子大衣。他怕冷,低着头把手揣在兜里走路样子白净柔和,只是面色偏白,落落提不起精神。
周都走在他旁边,见别人和他说话他也没反应,担忧问:“嘉嘉,你怎?”
程砚看到程嘉余喝粥时候不小心沾到点到嘴边,自然地伸手过去替他抹掉,温和道:“总是吃到嘴边。”
程嘉余动作停,好半天才抬手抹抹嘴角,低着头继续吃饭。
自从程嘉余从爸妈家被接回来后,程砚对他态度再次恢复温柔体贴,每天接他放学,每餐都做好吃给他吃,温和地与他说话,目光专注,绝口不提周杨。
程嘉余却渐渐生出快要碎裂开感觉。
晚上洗完澡,程嘉余继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电影。房间很黑,在夜色浸染下成为方深蓝玻璃鱼缸,冰凉地裹住他。程嘉余抱着被子窝在床角
程嘉余看起来有些累,只说,“没事。”
直到程嘉余坐上他哥车,周都还望着车离开背影,等被周围朋友叫几声才回过神,挠挠头发,转身走。
轿车平稳前行,车里熏着淡淡清香,对程嘉余来说有定安神作用。他抱著书包坐在副驾驶不说话,头抵着看自己手指,从上车起句话也没和程砚说。
程砚下班就来接他,衬衫领还严丝合缝扣着,手搭在方向盘上时露出小截手表带。程嘉余不和他说话,他似乎也不在意,反倒心情还不错样子主动开口:“晚上想吃什?”
程嘉余低声回答:“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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