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漆黑冷感瞳孔始终看着他,让周都感到无所遁形。似乎过很久,他们对话终于结束,而程砚最后对他说句话是,“周都,想请你和程嘉余做朋友。”
程砚和他哥让他去和程嘉余做朋友,周都最初没有想多,只以为是他哥托自己照顾朋友弟弟,程嘉余确实长得漂亮,就是个子不高,白白瘦瘦,脾气好像也不大好样子,总是逗下就生气,好像身体也不好,需要人照顾、关心。周都便理所当然接受这个请求,觉得像程嘉余这样人确需要多关照。所以后来程砚和他打电话询问程嘉余情况,周都也觉得这是哥哥关心爱护自己弟弟。
开始程嘉余真很难接近。总是独来独往,脾气又不好,对他好他反而还警惕躲到边。就像只白白软软小兔子,看起来漂亮温顺,却碰下就窜出老远。好在周都从来不计较,也不放在心上,就像从前他交朋友那样,对程嘉余好,陪他上课、放学,找他说话。
等程嘉余渐渐对他放下戒心,两人距离走近,这个坏脾气小孩才慢慢显露出他真实模样,有点娇气,还爱闹腾,但是对朋友全心全意信任,什好吃都喜欢和周都分
红着脸不敢乱动。
两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相处状态,各自都极为不自然。程嘉余讷讷坐半天想换个气氛,问出心中直存在个疑问,“你为什要瞒着和哥联系?”
周都似乎也早就想和他好好解释这件事,他五十全部告诉程嘉余。原来他确与周杨是亲生兄弟,只是兄弟俩关系算不上亲密,倒不是周都不喜欢哥哥,反而是他常常想找哥哥玩,只是哥哥常常不在家,也不怎搭理家里人。
但是在周都上高中以后,周杨忽然主动找上他,问他班上是不是有个叫程嘉余小孩,确认他和程嘉余在个班后,便带他去见个人。
这个人就是程砚。
周都还记得第次见到程砚感受,衣冠笔挺,身形高大修长,张脸俊美得宛若神话中雕像,令人印象深刻。然而最令他难忘却是程砚身上气质,看起来温和,疏冷,沉稳不言,却令他本能地从内心深处感到惧意。
当时程砚十指交叠坐在他面前,不紧不慢询问他些问题。他声音很平稳,语气也温和,但周都却始终感到紧张,回答时候磕磕巴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程砚具体问什他已经记不大清,只记得询问结束后程砚很耐心地对他说,“有个弟弟,叫程嘉余。”
“知道,他就在们班上。”
“你觉得他长得漂亮吗。”
周都被这突兀古怪问题问得茫然,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漂亮。班上很多女生都喜欢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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