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余扶着楼梯走下楼，
眼就看到片狼藉
沙发和小茶几。他吓得连忙到客厅收拾沙发，把掉落东西都拣好，沙发布整个拖下来团成团，抱着放进洗衣机。
哥哥在厨房做饭。冰箱里有很多食材，原本是买来囤着过圣诞假，然而说好要起过周都没有回来，两年不见哥哥出现在面前。
程嘉余懵懵看着哥哥背影，在倏然理智中意识到件事：哥哥是怎
找到他？
但他不会觉得太过荒谬和古怪。在程嘉余心中程砚无所不能，从来只有哥哥不想做事，没有他不会做事。如果哥哥想找到他，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哥哥在找他”这件事，比起其他任何件更令程嘉余在意，他心中甚至错乱产生难以言喻激动。然而另个声音及时从内心深处压上，沉沉地在大脑响起——
不饿。”程砚抚过程嘉余嘴唇，问。
程嘉余点点头。程砚伸手把人从地毯上抱起来放进床里，低头边亲吻他脸颊，眼睛和鼻尖，边在程嘉余耳边低声说，“想吃什，哥哥给你做。”
程嘉余像是被声音和气息抽离心神，他伸手抱住程砚脖子，充满依赖地蹭进他肩窝紧贴。男人身上冰冷淡香像饱含着烈性荷尔蒙，程嘉余被这香味吸引，张口露出嘴里小尖牙在程砚锁骨上啃咬。
程砚捏开程嘉余后颈，与他对视。程嘉余眼睛清透专注，里面全是他身影。程砚看他半晌，轻轻吻他眼角，把人放回床里。
男人锁骨被咬出个小小牙印。他浑不在意，起身穿好衣服，离开房间。程嘉余裹着被子呆呆看着关上门。
程嘉余，你犯下多大错，你忘记
吗？
血便骤然冷下来。
程砚做好午饭，是盘香甜卷饼，切成两份，里面裹程嘉余最喜欢虾仁、生菜、土豆和玉米，盘子边放杯牛奶。
程嘉余坐在餐桌边吃饭，他心情很乱，胃口却难得比平时好，吃得脸上都沾到饼屑。程砚坐在旁边看着他吃，抬手抹掉他脸上饼屑，“慢点吃。”
程嘉余见他不动，问，“哥哥不吃吗？”
旦程砚离开程嘉余面前，程嘉余就能短暂地抽离回现实，能够像正常人样思考。他垂下眼，看到床边掉落手机。
他拿起手机打开，意识到周都夜未归，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他发条消息过去，问周都在哪里，过会儿还是给周都打出个电话。电话响半分多钟，终于被接起来。
“周……”
“喂，小狐狸精。”手机那天响起小秋声音，“不要打电话啦，周都在睡觉！拜拜。”
程嘉余被挂掉电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想那就好，松口气。他捡起地上衣服穿好，也起身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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