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痛,其实也就是疼意思。
魏三婶听,眼泪就出来,旁边那几个女人赶紧过来安慰她,魏宁也跟着安慰几句,然后就替那个“随祭”远房亲戚,手里拿着三根线香,站在东老先右手边靠后位置。
两个人说话时候,魏宁觉得胸口上挂着那块葬玉,阴冷之气越来越重,从他心脏浸透到全身,魏宁也不知道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感觉就是怪得很。
此时,魏时就拿着个罗盘在魏三婶家里走来走去,每个角落都走遍,查看完之后,又出大门,绕着魏三婶家屋子外围走圈。
魏时盯着罗盘上针,念念有词,不要小看罗盘,以为就跟指南针样简单,罗盘上针也是变化多端,笼统来说,归之余奇门八法,分别为搪针、兑针、欺针、抗针、沉针、逆针、侧针、正针。
魏宁睡觉之后,头重脚轻症状好很多,以前那块拿在手里都凉飕飕葬玉,在没得办法之下,只好挂在脖子上。
他起来,床就被失血过多陈阳占去。
陈阳倒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据他说,他这个人八字硬、阳气重,那些鬼物看到他都是避着走,这是他刚生下来,他奶奶抱着他去算八字时候,几个算命先生异口同声判词。
这边陈阳躺到床上就打起鼾,那边魏宁和魏时两个出门,到堂屋里,堂屋里人来人往,群冒得事做魏庄人,就站在正做法事道师边上看热闹。
魏三婶坐在供桌边上,有几个魏庄里上年纪女人陪着她。
罗盘上针随着魏时走动,转来转去,怎也停不下来,成个“抗针”象,“抗”者,击投也,主恶阴介入,怨恨之气聚集于此,况且,现在这罗盘跟发疯样,转来转去,转得人眼前发晕。
魏时那个老不正经师父,跟
这是老辈子给小辈子做道场,辈分摆在那里,所以魏三婶虽然也会“陪祭”,但是不能让她站着,更不能让她跪着,般都会在道师身边放个长条凳,让老辈子们挺得住时候,坐坐。
魏三婶随着东老先有节奏念经唱和,身体也跟着前后地摇晃着,神情呆滞,眼神木然,只要看她眼,就晓得这个做妈,心早就已经磨成粉。
魏宁出来,魏三婶眼神立刻就看住他,冲着他招招手,魏宁走过去,魏三婶就紧紧地拉住他手,“阿宁啊,你说,阿惜在下面到底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怨没把他看住让他出事?”
魏三婶手冰冷,没有点人气。
魏宁听她模模糊糊地声音,鼻子有点发酸,声音尽量放得柔缓点,“肯定不会,阿惜晓得你痛他,你莫这样想,他听到,在下面也不会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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