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呛呛呛、呜呜呜——那乐声高低,起伏,接承,起合,都是有讲究,听老辈子讲,做得好法事班子,那些打乐,能让那些鬼魂听得都舍不得走。
魏宁也拿起三根线香,点燃,站在东老先左侧靠后地方。
魏宁本来是打算做三天道场,然后再看情况,三天道场能把阿惜送走最好,不行话,就再加四天,七天道场总该行吧?做道场是个很耗钱事,三天下来,满打满算,至少也要万五。
很明显,魏宁肯定不是那种说得出“钱不是问题”这种大话人。
要是七天还不行,那魏宁也冒得办法,只能继续看情况。
遁”还蛮偏门,没得点见识和手段人,还不晓得怎搞。
先说会儿话之后,魏宁就问起他们这道场平时都是怎做,林东抽口烟,喷出股烟雾,“都是那套,起灵,开祭,念经、穿花、送魂,再加上个出殡,唯不同就是,有人只做两天道场,那就要念两天经,有人有钱就做三、七天,都是些老路子,搞多闭起眼睛都晓得下步走到哪。”
魏宁听得笑起来,这做道场也做出经验来,就跟教书样,有些老教师不带书上课,也晓得讲到哪,要讲些什,该怎讲。
这时,林东突然拍拍魏宁肩膀,“不过,你们魏庄这里有点不样。”
魏宁听这句话,立刻来神,精神振,忙追着问,“哪里不样,倒是听说们魏庄里做白事,都是找东老先,想必他做得比较实在,不像有些道师,专门偷懒,念个经,也是念五分钟休息十分钟。”
魏宁已经把眼皮上那些牛眼泪全擦干净,他实在是不想看着那些白影子穿来穿去,也许就有个从自己身上穿过去,跟当头桶冰水泼过来样,立马个寒战。
魏时走之前给魏宁沓黄符纸。
同时也说,那个阵法暂时还没开起,所以目前还没得事,那些白影子顶
林东哈哈大笑起来,“是第次跟着东老先出来做事,以前都是在屋里学,昨晚上,东老先还带着上坟场那里做个小坛祭,说是你们魏庄——”
话说到这里,在他身后声,bao喝,“林东,你还在那里摸什鱼,开始,快滚回来。”说话是东老先,张黄皮瘦脸,僵得跟棺材板样,此时却扯着那层皮,抽搐下,面色难看得很。
林东吓跳,把烟按熄,不好意思地跟魏宁笑笑,“忙去哈。”话还没说完,人就溜烟跑进屋。
魏宁直到把那根烟抽完,才走开。
果然有古怪,魏时推断倒也没什错,他边想着边也往屋里走,刚走到门口,哀乐就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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