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台上宗朔,见黄犬狼狈跑回他脚边,便摸摸狗脑袋,但无论再怎叫它顺着气息找人,都死活不干,只拘谨卧在犬王身边,轻声哼哼唧唧。
黑风舔舔大黄狗脑袋,两只犬又相互嗅嗅鼻子以示安慰。
宗朔看着认怂大黄,便将目光投向黑风,人犬沉默对视几秒,宗朔只见往日令行禁止犬王,默默别开视线,没理他……
宗朔气笑,修长又带茧手指,碾碾手里那撮金白相间狼毛,目光沉沉望向黄犬跑回来方向。
教头还在与众位将军讲述大军正在演练新招式,刑武却悄悄凑近宗朔身边,他那大黑手里还握着刀柄,又低声问宗朔句。
扎合是后来投奔,其余几个,都是从小便跟着将军,他与那个总是冷着脸萧冉,更是沾着将军光,能够师从人。
所以,相互间也算很解,宗朔个眼神,刑武便下意识握紧腰间朴刀。
而军列中,阿曈眼下可真是头大如斗,要是情况允许,他甚至想跑过去,先踹那大笨狗脚。咱们往上数八百辈子,也算是同族,谁和你是家人,怎这狗心里没个数!竟还在此“为虎作伥”。
别说东山家里能与他和弟弟用狼语交流白狼,就看看你们犬王吧,多讲究!站在看台上,动不动,连余光都不往这瞟!
然而,东山上白狼群是异种族群,寿数长达四十多年,且生而知之,能讲复杂狼语。但世间普通犬类,别说狼语,就连寿命也最多只能活上十几年。能达到犬王黑风这样程度,已经是世间少有。
“戒严?”
宗朔摆手,“不必。”
而后他转头朝教头说,“张教头,如今乃蛮骚扰边境,草原部族大多兵力分散,偌大塞北,战中难免粮草供应困难。不知辎重营训练如何,能否担此重任。”
教头听宗朔之言,立刻意气勃发拍胸脯打包票,转身便挥动令旗,变幻演武队列,辎重营立刻就被换到演武场
眼看着大黄犬摇着狗屁股越来越近,阿曈远远瞄着看台上宗朔,当下咬牙,跺脚,灵机动!
书生只见他小恩公原来还很焦躁,眼下,却沉下来,把那张小脸隐藏遮蔽在重枪之后,然后……
然后,阿曈龇出寻常时候不外露尖利犬牙,威胁着远远朝黄犬低哮。人群嘈杂,军士们又个个心系着看台之上,并没有特别注意个新兵。
只有书生,隐约看到阿曈震动胸腔,而后,只见远处黄犬,立刻身体都僵住,过会儿,犬颤巍巍“呜呜”几声,夹起尾巴掉头就跑。
再看阿曈,耸起肩膀已经放松,他伸脚踢支在地上重枪枪杆,甩起枪,轻易抡个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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