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朔又道,“听说小厨房毁。”
阿曈退后警觉,他觉得这人要开始秋后找小茬。毕竟,他小厨房因着“某人”巨力脚,院子里塌糊涂,草木狼藉,盆碗朝天。
“伙房修复之前,饭食,你来做,每日准时送到眼前。”
“啊?”阿曈闻言蒙,家里吃食直都是他阿纳阿塔在弄,至于他自己,就只会烤野食,还有,生吃……
正在阿曈要开始耍赖时候,军帐门帘动,几个极高壮彪形大汉掀门进屋。
可是,却不像,他掌心细润,十指青葱修长,指腹饱满圆实,甚至连指纹都是有福气小圆斗。不比他们,手掌上,没有处柔软,带着生死痕迹。
“匕首怎断。”宗朔好似闲谈般,不着意询问。
阿曈从不想那多,听宗朔问,便呲牙乐,伸手在他眼前比划起来。少年这双手如莲花盛开般,在男人眼前挽个花,而后迅速回腕利落掰。
动作既漂亮又干脆凌厉,但宗朔已然看出,这不是哪家哪派功夫动作,他自幼通晓百家武学,没有家是敢于挽个手花空手接毒刃,找死?
阿曈动作时,还不忘给自己给配个音,“啪嚓!嘿嘿嘿嘿。”
没等那人醒来被审,宗朔就已经摆手,卫队领悟,将人拖走。
阿曈只以为打架,并不晓得,顷刻之间,有人生死已定。
今日军中朝会刚完,各个副将与裨将早已经回营带队带队,出外戍守戍守。于是偌大议帐中,此刻只剩阿曈与宗朔两人。
宗朔也算刚刚经历过毒杀,但看着却像是点也没往心里去样子,他踱步到椅边坐下,抬眼朝少年勾手。
“过来。”
阿曈回头,有些惊讶。他下山这久,很少见到山下有像他阿塔般高壮男人。眼前这个小心眼子将军虽然算个,但他沉沉郁郁,举动都是很讲究样子,就显得没那生性。
少年弯着眼睛还在笑,他觉得这人是羡慕自己厉害,于是演示遍还不收手,又在男人面前伸手挽个花。
“啪嚓,哈哈哈,啪嚓!羡慕吗?啪嚓!”
“……”眼前手花缭乱人眼,眼见小亲卫蹬鼻子上脸,宗朔往后仰,倚在靠背上,身姿不经意间有些许豪放。
“早餐呢。”
阿曈愣,回身找那碗羹,可毒物早就被卫队长带走处理。
阿曈狐疑,“干什?”
见人没动地方,宗朔慢声说,“你们伙长没教过你,要服从军令。”说到这,阿曈才撇着嘴,缓缓挪到宗朔眼前。
“伸手。”
宗朔看着少年不情不愿把双手举到自己眼前,颇为满意点点头,而后仔细端详。
听卫队报告,这是双,削金断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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