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侧着耳朵听,得!说得最欢,就是那个书生!那叫个生动形象,就好像他亲自去似。
当然,也有说起他这位新晋小统领,只不过阿曈不知道,宗朔早就下令禁言有关他消息,所以他在城中晃荡好会儿,就只听有人小声说,那小统领,挖洞还真是有手!
他暗自品品,总觉得这夸他角度有些清奇……
还没到夜间,营中便开始摆宴席,流水大长桌,封坛烧刀子,战死将士们单列桌,将他们姓名牌都洗干净,放在桌上。
不过想想,还是起身扒在宗朔耳边,小声说,“不过,萨满真不治病,你认识这人话,还是告诉他,药不能停啊!”
宗朔哼声,回手将阿曈按在怀里,扯过棕袍给他挡太阳,又使劲把这人头上沙子都拍掉。
“你还是多操心那百张大字吧。”
刚消停少年扑腾下就炸,“什?为什!”他可直跟在这人身边啊,没离开啊!听话嘞!
“不听军令,擅自独身到阵前呼嗥……”
会,这个可比真言简单多,不用学。”
宗朔此刻是既发不出火,也无法去狐疑猜测,这人如只小熊样,紧紧挂在自己胸前,甚至还自在在他身后翘着脚打摆子。
宗朔忽而想起少年曾自然而然朝他说过那句话。
天授,生而知之。
于是,除羊皮卷上内容,大将军又多个忧虑。这样人,可没有什安稳命数,人间如炼火炙域,容得下他吗?唯有藏而不露,能保安稳。
宗朔噼里啪啦把少年罪状例举,严谨极。阿曈想到那漫无尽头大字,龇着牙直捂耳朵,“别说啦,别说啦,听不见!”
宗朔策马,带着人回昭城,按他预计,皇城里人多则三天,便能到达边城,届时,他还有番准备要做。
此战大捷,按照旧例,城中是要庆贺番。若是普通城池,那此时此刻,军队入城时,百姓就会夹道而迎,投花掷帕,以表庆贺。
但昭城偌大座城池,全是军队,若是无战事,便卸甲,以兵养田,若外族来犯,全城皆兵。
所以,此时阿曈跟着军队回到城中,就见城中派喜气,都在说镇国将军如何如何英武不凡,敌军如何如何自愿授首。
阿曈正挂在宗朔身上软叽叽蹭着,就觉男人不说话,也不再问自己什,但却回手直接把羊皮卷给点着。
在干燥黄沙中风干已久羊皮燃极快,转眼就烧尽,灰烬落在戈壁滚烫地面上,被来回穿行犬军踩个碎。
“诶?怎烧?”
“是秘密,不能随便说,所以烧。”
阿曈听完意会点头,“哦,那也不说,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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