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海然点头,嗯,狼神无形无踪,远在长生天上。
阿曈拍拍小孩儿脑袋,“他是你们草原月氏,也许你太小不知道。”
小孩不说话,宗朔开始上前,但等他拿起刀刃要给小孩清理患处时,眼前见到薄刀贴着血肉,手却忽抖,慢慢呼吸有些重,眼底微红,继而他转身离开,将刀递给白脸斥候,叫他来给小孩伤口上腐肉清理掉。
阿曈看着宗朔背影没出声,他察觉出宗朔对待“割肉”这件事排斥,但他此刻还不知为何。
斥候不愧是行家里手,他手很稳,又准,几刀下去,还没等诺海疼
……
此刻,阿曈看着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小孩儿,他有些无奈,便与诺海说,“你先坐在这,去拿药给你擦擦,别乱动哦!”
他不但脖颈有伤,脚上更是伤痕累累,鞋早就没有,脚底都是血泡,又硬生生磨破,步个血印。
阿曈接过伤药,先给孩子用水袋稍稍洗洗伤口,但被枷锁久压脖颈肩膀处,有些化脓,阿曈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宗朔伸手拍拍忽儿扎合肩膀,两人又说半晌话,等他们都转头看着小孩儿时,就见阿曈有些无措为难样子,宗朔便来到两人身边,亲自从腰间抽出把纤薄小匕首,走近小孩儿。
。宗朔本要带着者大小先回去,那小孩却脚下不动。
他回头注视着山谷,宗朔见状,沉默无言。
他仿佛照见年少自己。
“去吧。”
于是,小孩印着血脚印,跟随着忽儿扎合起,往山谷中去。阿曈本想抱着小孩,以减轻他双脚负担,但诺海拒绝。
但小孩儿见宗朔拿着武器走近,立即戒备,阿曈赶紧拍拍他,“这是宗朔,他是好人,你不要怕他。”又想想,说,“你可以叫他将军,啊不,现在是先锋官大人。”
此刻宗朔也用克烈语说到,“治伤割腐肉,别动。”
诺海终于把心中疑问说出来,他哑着嗓子问,“你是狼神大人?”为什所有人都听从他呢?
他学着父亲样子,笨拙闻询着所见之人出身。
宗朔愣,他回答,“不是狼神。”
他现在是个男人,他要自己走过去,埋葬他亲人们,记住这份仇恨。
在最后捧土掩埋住他父亲面目时,他终于哭,五岁孩子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眼泪颗颗砸进坟墓边湿润泥土里,仿佛要流尽他小小身体里最后滴水。
人世面,见面,少面,而这是最后眼。
宗朔看着路蜿蜒小血脚印,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眸中生死翻涌。
阿曈则抬头,看着山巅祭台上,无风而动结布,他侧耳听着灵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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