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心中颤,这少年是不是狼神还不好说,毕竟谁也没见过传说中先祖神,但宗朔却是实实在在月氏,是他们老大,他们心中极敬佩,又极畏惧这个男人,只是平时面上不显而已。
所以,克烈便都起身,垂手立在原地听从吩咐。但忽儿扎合还不肯,他固执依旧在阿曈面前举着双掌,只是怒,上去就是脚,将那样雄壮大汉脚踹出去老远,滚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你们给记住,他是亲卫,只是个寻常兵。”
最好保全,就是默默隐藏,籍籍无名,他赫连宗朔只是个“人”,尚且要生死挣扎,明枪暗箭,更何况是个“神”?
男人早已在心中想无数层利害关系,最终结论都不太妙。
到最后个月氏,这位月氏雄才伟略,是统草原不二人选。但他却处处被中原皇帝掣肘,甚至不知是年幼时候被灌什毒,年少时起,月氏就时好时坏,时醒时疯。
他年轻时,见宗朔最多地方,不是战场血海中,就是那座高耸寺庙里。
最后不知道老和尚用什法,月氏看着是好些,但他却隐隐有种预感,眼下“好”,是更坏征兆,极度压制犹如草原上最宽广河流被堵上源头,早晚要决堤般倾泻而出,淹没所有生灵。
于是他成被困在中原月氏宗朔,在草原中眼睛与手脚,月氏筹谋十几年,只等如今!
而眼下,他不仅到这月氏回到草原,甚至有可能,还带着草原狼神。
克烈男人们都被宗朔压制住,不再跪拜,但却有个例外,诺海还规规矩矩跪在原地,低头将双小掌举过头顶,做着从小就被教会,但却直没有机会用,面对神明时“礼”。
小孩不管宗朔如何,bao怒,因为总不会是对着他罢,他胆子大,又沉静,当身边忽儿扎合被踹出去老远之后,他还是没动,并且偷偷抬眼看看阿曈,殷切期盼着回礼。
阿曈见宗朔怒气冲冲,他自己又捂着袍子,还有些沉在梦中呼唤急切心绪中,实在是插不上话。
但趁着这个空档,他看着规规矩矩诺海,便眯
忽儿扎合拎着马背上诺海起,滚下马鞍,而后“扑通”声跪在地上,随后,其他克烈也到,他们与忽儿扎合样,那样高壮厚实身躯,全都“咚咚”跪在地上。
忽儿扎合低下头,伸出手掌心,举过头顶,递到阿曈眼前,阿曈眼睛仍旧是金灿灿,见到这样“礼”,他耳朵微微动动,下意识就要往前伸手。
但却被宗朔拦住,宗朔看着那和跪地克烈,面色深沉。
“都起来。”
克烈们面面相觑,宗朔又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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