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在前头摇着铃走,动物在后头听着铃追,也不耽误它们吃草,吃会儿,等铃远,就赶紧往前走走,而后再继续低头吃。
平野间,山谷中,就这样路响着铃声,被风送出很远。
“叮铃铃,叮铃铃……”
但这庞大繁杂“族群”中,每日也上演生老病死。母兽在路上分娩,幼兽落地后跌跌撞撞拜四方,而后追赶上母亲,去吮吸乳汁。老弱在跋涉中衰亡,留下尸首喂饱瘦骨嶙峋食肉野兽。
野生生命会在自然中被甄别与壮大,阿曈早年幼时候,就知道这不需插手,这是野兽规则。
它学步不久,刚起身,就膝盖软,就要磕!
但宗朔却伸手,他托住那颗毛茸茸小脑袋,只是转手就弹个脑瓜崩,小羊羔便路咩声不绝,“骂骂咧咧”跑远……
自然里动物可爱,真诚。宗朔侧头,贴着阿曈靠在肩上毛脑袋,轻轻摩挲。
怀里人更可爱,他默默想。
所以,清早起来,阿曈便分门别类收批“厚礼”,只是再想回个礼,俨然已经找不到送礼那个。于是少年决意与宗朔他们加快赶路速度,以求尽快叫这些奔波迁移动物找到合适居所。
众人已经走半月之久,由炎炎夏日望到秋季开端,草木开始结种子,动物们缺失是营养路上都得到补充,它们越走越有力,越走越焕发生机。
直到,前边探路斥候回来回报,“将军,远处道路不通!”
阿曈赶紧找个高处往前望,就见,在不远前方,是片片嶙峋山地,也是能过,只是横在山路前,是条干涸河套。
人尚且能过,但兽类无法在那样河床高差之间越过,这成问题。
天目人感叹,“仅仅几十年,就仿佛沧海桑
沿着血脉指引,阿曈带着踢踏“大军”,路奔向东南,浩荡壮阔。
有时路过处山谷与丛林,几只熊留下,有时路过片尚且清澈河套与开阔平原,野马们留下。但为寻找更丰美草场与更充足水源,大部分动物都还在继续这场旅程。
鉴于队伍过于庞大,中途还总有些走散迷路,阿曈为引领兽群,嗥路,嗓子实在有些顶不住,宗朔便皱着眉想办法。
思虑再三,便把目光盯在还是被阿曈绑在腰间“铁爪子”上,阿曈每每去追赶走错路动物,腰间铁爪便碰撞之间“叮铃铃”响,以至于它们已然对这个声音格外熟悉。
索性,小队人马将手里铁爪子与其他铁器都拿出来,用绳子绑到处,阿贺该巧手扎成“铃铛”,人手个,边骑马赶路,边摇铃,众兽耳朵灵敏,听着“铃声”便都能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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