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少年挡光,以免他晃眼睛睡得不舒服。
宗朔没问,但问也白问,少年生而知之,但知是天地,却不知俗世。他甚至连自己族群兴盛与覆灭都不曾知晓,圣山是什都没听过,少年只知道自己在东山中有个小家,且他来人世走遭,最后也还是要回家。
众人沉默谨慎赶路,越往东南走,天气越冷,他们从草原横穿而来,本来路上热得不行,但此刻,都将外袍拿出来穿上。丝丝垂垂藤蔓榕树密林也渐渐变成针叶林,甚是仔细找能找见脚下腐叶草地中松塔。
随着气温降低,阿曈体温却渐渐升高,他甚至连小褂都不想穿,只露着手臂套着贴身砍袖。众人早就知道他异状,索性阿曈也不藏,他热到不想披袍子,心中还想着,算,叫他们看吧。
但有时见到众人投向自己目光,他都感慨,阿纳说没错,他这样,是叫人过于羡慕,瞧他们,眼睛都放光。
宗朔时时观察着怀中少年情形,眼下就见人是醒,但朝众人环视圈后,却兀自长叹口气。
宗朔勒马,“怎?”
阿曈摇头,“可真造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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