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眼底倏然亮亮,好像利剑出鞘时尖端那点寒光:“叫忠诚。”
“您和殿下,都是那种不愿俯首称臣人。世上有种人脊梁是宁折不弯,他们天生就是帝王命格,紫微星下凡。”
“所以,您永远不会成为名从属于银北斗、为信仰献出忠诚兵。银北斗,注定留不住您,除非……”
下刻,就在浩瀚静寂英灵碑地底,古往今来数之不尽亡魂见证之下。
要塞最高指挥官,谢予夺少将——面容平静地在年仅二十岁新晋中尉面前矮下身!
谢予夺笑声。他笑声在白碑间扩散,产生新回声,与下句话语揉杂在处:“是吗,姜小阁下?”
“听说您在适应期军官时事情。那个被遣返男孩……乔布朗,在他误把您机甲轰下山崖前,您为什回头救他?”
“人命当前,理所应当。”
“山谷前那场与宇盗混战,您为什冒险对赤龙开枪?”
“大概是上头,那时有点生气。”
这条路,然后再也不回来——这才叫银北斗宿命。”
姜见明神色微动:“少将。”
“——但小阁下,您和们不样。”
谢予夺转过头,他正色道,“您还不是真正银北斗人,在心底,也并不想以银北斗纪律要求您。”
少将拍拍自己胸膛,弯起嘴角:“们这帮子人,从加入银北斗那刻就把命交出去。”
他单膝跪地。
以右手轻抚心口。
姜见明倏然抬眼:“少将!”
他冷静地后退半步,军靴在地砖上摩擦出唦声响,“请您不要这样。”
“阁下!”谢予夺猛地抬眉,口中爆发出声断喝,他眉眼仿佛是灼灼燃烧,“除非您可以成为那个统领银北斗人,由您来接受们忠诚,由您
“您沉静、智慧、通透,又经历过那样多事。曾经以为,您性情会更冷些。”
姜见明:“您想说什?”
“无论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觉悟,还是崇高纯洁品德,找遍整个银北斗都少有能与您匹敌人物。”
谢予夺说道,“但您依旧不像位真正银北斗人,这点与殿下很像……”
“您们两位都缺少样东西。”
“们忠诚于帝国与人民,忠诚于这片雪银色军徽和背后宿命,而您……”
“而,只是个普通人。”
姜见明接下去,淡淡道,“来到这里不是为守护帝国人民,也不是想为帝国开疆拓土,更没有对银北斗信仰。”
他说着仰起头,于是四面无数座高大白色尖碑倾斜着落入深黑眸中,像夜色中倒悬银河。
“没有那样高觉悟,没有英雄该有品质,只是想给个人收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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