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姜见明怔怔地眨眼，眼前水雾模糊，而面颊上湿濡
。
奇怪，为什
……
为什他会泪流不止呢……
好像是，做
个太过漫长
梦。
上次，命运施舍给他额外时间；但是这次，他真陪不陛下。
这生不长，他自认做错许多事，尤其愧对陛下，不知如何才能弥补。瓦森星城夜空很干净，能看到细碎星星，但是看不到远征星舰。
他半睡半醒地闭眼坐在庭院，意识迷糊地看着夜色，吃力地抬起手又落下。
条老狗甩着尾巴跑到摇椅旁，蹭蹭他冰冷掌心，喉咙里呜噜噜地响。
他这生，其实也曾无数次向遥远星空伸手，无数次渴望那些遥不可及愿景。
“只是加冕大典上个位置而已，
为什连这点东西都给不你！！”
“不要再说什你是残人类，你是朕统帅是开国元勋！！谁敢质疑你？——谁敢质疑，朕就杀他。”
“再不向远星际进军，明年连镇定剂都造不出来。你这是逼朕眼睁睁看着你死。”
“这些年，你究竟把当做什！？”
最后那段时光有些狼狈。争吵，和好，再争吵，互相都做些发疯般不理智事，他们像是在泥淖里互相撕咬两只野兽。
地问他要不要紧，抱着他道歉。
“好，不说。那些不重要，都不重要……不在意。”
少年忍着渴望，试探着，伸手去勾他领口金扣，“所以，可不可以？让爱你……亚斯兰。”
顿顿，又低声道：“……姜。”
他却抿唇低下头，坚决地握住少年手腕，然后推开。
在梦尽头，有人对他说，们胜利。
是真吗？
他这生……
也能迎来堂堂正正地在阳光下凯旋天吗。
自动门打开，小护士惊喜地推着器械车，快步赶到
但他甚至不敢让陛下知道他想要。
太远，要不到。
=
治疗舱内，黑发残晶人睁开双眼。
他看到白亮宽敞天花板，淡淡消毒水气息喷在病房内，门外传来三两脚步声，切都很干净。
“为实现你野望，不惜驯养头怪物这多年……”
新帝眉眼间含着冷笑，当初少年已经比他高出个头，拇指压着他脖颈动脉摩挲：“朕很好奇，你就没有过刻害怕过朕会咬你吗，统帅？”
“亚斯兰，朕不想再听你话。”
吵得最激烈那天，新帝折断他手臂。
他很疼，也很难过。
“凯奥斯，不能再叫那个名字。”
……
噼啪！
昂贵玻璃与瓷器被人在怒火之中挥落，碎地。
那位身披猩红厚袍年轻新帝转过身来，面容冰戾，恨意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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