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明眯眼低头
看，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身上穿
是新帝国建立之初大元帅军礼服。
且胸前琳琅满目，挂满
他认识或不认识勋章，显然都是陛下在他走后追赠荣誉。
莱安似乎有点心虚，移开视线，清清嗓子：“咳……喜欢吗？”
姜见明：“。”
……谢谢你，但是好他妈重啊。
姜见明又沉默。
他想象下开国大帝赤身裸体地与晶巢搏斗样子，或者赤身裸体但仅有隐私部位被晶骨遮挡样子。
嗯……嗯，怎
说呢？
其实如果让统帅来选话，比起惊悚片他会更喜欢喜剧片。但陛下要脸，他也不好勉强。
“那好吧，您就这样吧，
努力习惯下。”
只是双手臂从晶体里生长出来，它们刚刚还搂着他，现在有些无辜地张开手指。
从晶体里长出来还有颗人头，确是凯奥斯大帝那张美貌绝伦脸，可惜脖颈从半途就化作晶状，没有上半身。
至于其余人类应有躯干，更是不见踪影。
绿色眼眸和黑色眼眸四目相对。
两个人。不，个人和颗人头。也不对，个人和个非人……
握住那只熟悉手掌：“莱安！？”
他肩颈传来半轻不重触感。有什人将下颌轻轻搁在他肩膀上，打着卷儿白金发梢摇晃在视野角。
“统帅……别来无恙。”
那嗓音带点如释重负笑意，“怎样，想朕吗？那枚晶骨戒指，喜不喜欢？”
自诩淡漠如姜见明，差点没被这声给叫得掉下眼泪来。
可怜统帅这个身体本来就病弱，又躺尸多年，能动弹已经不容易。这件挂满勋章军礼服足够压得他喘不过气。
姜见明无奈脱宽大雍容外衣，这才算松快些，“陛下能估算出
姜见明决定略过这个话题，他敛容正色，勉力想要站起来，“不知道过去多久，开枪时候距离盘古斧蓄能完毕还剩十二个小时……”
他边说边试图站直。不料才撑起上身，就觉得前胸沉，伴随着叮瑯碎响，差点失去平衡往前栽。
“姜！”
莱安神色变，连忙扶住他，“动作慢点，你身体还不太能动。”
……不，不只是身体问题。
总之，他们面无表情，他们凝望彼此。
莱安：“让你别回头。”
“您只能……”
姜见明神情微妙，委婉问道：“只有头和手可以变回人类模样吗？”
莱安神情冷酷：“没有衣服。”
他甚至没有去听莱安说什，哽着嗓子叫声“陛下”，转身回头——
“……”
“…………”
姜见明眉尖僵硬地跳跳。
他身后并没有大帝陛下身影，仍是大片骨肉与晶体结合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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