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莱安必定在那之前就意识到。
当时，在那短短
沉默时间里，姜见明考虑
许多。
他本想说，“陛下留在这里，
自己去找母核”。可若无莱安保护，残人类寸步难行；而没有自己精神力安抚，莱安也随时都会伴有再度意识崩溃危险。
于是姜见明意识到，或许这
次，是宿命要他们同生共死。
“莱安，你在……咳咳……”
姜见明微弱地呼吸着，试图撑起不自觉发抖身体。他眼神空茫地四顾，试图寻找某个落点。
身旁空荡荡。
只有逸散晶粒子卷动他衣衫。姜见明摇晃着站起身，孤独人影立在残损晶巢大地上。
“……”
他眼神昏暗，只觉得胸前气血乱涌，喉管猛地烫。下意识地掩唇，温热血染红五指。
。
似荒古巨人举起神斧，分裂清浊阴阳。
……
仿佛切都结束。
又似乎是全新什
开启。
大地彼方是塌陷。个下行，圆形隧道般洞穴,bao露出来，深处泛着黯淡白光。
那是……母核所在地……
姜见明摇摇欲坠地往那里走，右手上鲜血滑落几滴，被抛在身后。
他那枚佩戴在无名指上钻戒，不知何时凝出赤金色结晶。
盘古斧发射是晶粒子湮灭炮。
而莱安.凯奥斯本身就是半人半晶存在。在这样近距离下受到波及……
“莱安……”
血从虚握指间滴答掉落，姜见明眼神散乱地往前迈步，喘息道，“你还在身边吗？”
十五分钟前，他就想到。
姜见明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晶巢大地上。
四下里安静得可怕。淡淡什东西从他涣散眼瞳前飘过，往上飞走。
盘古斧那击过后，晶巢已经完全变样子。半空中风,bao消散，抬头可以看到宇宙清朗，星河明丽。
原本透明泛白大地则遍布着沟壑与断纹，残破不堪。不停有晶粒子逸散，消失，就像泡沫奔向阳光，又似场逆落雪从地面往天穹上升。
“……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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