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笑著伸过手来捏他
鼻子：「瑾。」
「再叫
次。」
「瑾。」
「再叫次，再次吧……」
「真拿你没办法！瑾，瑾，小瑾儿。」
他曾经听秦泊说过，在离开盛京时候，娘身上有带著分族谱抄本，如今娘已经死
，那麽族谱肯定是在舅舅身上吧？
两人紧握著手，小心翼翼地躲过那些叔叔伯伯注意，溜进舅舅书房。
很久很久以後，他还能记得清楚，那时候心里紧张、兴奋和喜悦，还有握在手里，哥哥终於慢慢温暖起来指头。
「看，爹名字！下面就是
们名字。」他兴奋地叫著，边把微喘著气哥哥拉到身边，靠著自己坐下，「来，这是长子，就是哥哥你，这个字是……」
「毓，跟玉样发音，美好意思。」
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眼中如月，却始终没有泪。
「呐，舅舅给你起名字？」记忆里问话人有张与自己模样脸。
「嗯……叫凤、殇。」他艰难地回忆著属於自己名字。「凤凰凤，殇亡殇。」
「真是个糟糕名字呢，舅舅现在满心只想著将来重夺沧澜，攻破凤临吧？不过，有名字也是好。」
他拉过哥哥那双冰凉手：「哥哥也可以让舅舅给你起个。」
呐，哥哥，没有人时候，叫名字吧？
哥哥已经死。
再也没有人会笑著宠溺地叫，瑾，瑾，小瑾儿。
真明二年夏末，真明帝钦点凤临人士流火为新科状元，依旧例封翰林院修撰。
同日，真明帝下旨，立萱辰宫惠妃、当朝太保成叔延之女成氏依楚为後，并封当朝左丞相颜重仪次女颜初为妃，以盈後宫。於真明
他笑：「还是哥哥厉害！那这个就是你名字，毓珞。」
「哦哦。」那时候哥哥只敷衍地笑笑，并不在意，边又凑过头来，「你呢？看看……毓瑾？」
「毓……瑾？本来该叫毓瑾？」
「嗯，叫瑾。」
鼻子居然酸，忍不住拉著哥哥：「再叫次。」
那时候，哥哥摇头，笑得淡薄：「舅舅说，现在起名字，就有身分。身体不适合当皇帝，可是如果你和都是世子，该即位就是。」
他抿唇，眼边蕴著如雾水气，将散未散。哥哥说话，舅舅早说过多次，可是，他总是不明白，为什麽连名字都不能拥有？
「啊，对！」猛地想起什麽，他跳起来，脸上也染上抹兴奋，「哥哥，来，知道哪里有你名字！」
「诶？」
因为伪帝杀父母，夺帝位，自己和哥哥才会成为没有身分逃亡者。可是，皇族子弟，名字早该记在族谱上头，他们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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