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弋哼笑声,并不恭谨:「你要问罪,随时可以,又何必以这个做借口?」顿顿,目光停在凤殇下巴上疤痕,微蹙眉,冷笑道:「你那疤又是怎麽回事?嫌自己长得太好麽?」
凤殇漫不经心地笑:「不是嫌自己长得太好,是嫌长得太像哥哥,划破好叫人不会错认。」
毓弋又是皱眉:「你跟他哪里像?何况,当今天子,谁敢错认?」
凤殇侧眼看他:「你刚才不也差点错认麽?」
见毓弋时语塞,他不禁笑出声来,「毓臻要像你这麽想就好,可惜他总是想著哥哥,气之下,划道疤。这样……就不像吧?」
凤殇笑,不再理她,合眼似又睡去。
再走半日,停在处大宅前,凤殇下车,众将跪礼,却始终不见涟王毓弋。眠夏听过凤殇话,自然不敢多作声,其它人却也渐有些不满。
凤殇只当不知道,笑著招来人,问:「你们涟王,在里头吧?」
那人诚惶诚恐地行礼,只当凤殇也要怪毓弋不出迎,时居然不敢吭声。
「放心,朕明白涟王想什麽,你只管回答就是。」
柜,便是房内全部。
毓臻站在门口,突然什麽都说不出来。
马车在路上狂奔,凤殇坐在车厢里,似睡未睡,车外天色欲明,隐约听到赶车人勒马,车慢慢地停下来,他张眼,眼中没有睡意。
「皇上。」车外传来眠夏低唤,凤殇应声,便听到她压著嗓子道,「已经到定城城外,来个人,说是城中主将,奉涟王之命来接驾。」
知道眠夏意思,凤殇只是淡淡应句:「随他进去吧。」
毓弋
「是,王爷在里头。」那人不敢再沈默,应道。
凤殇回头看眠夏等人眼,示意他们先去安顿後,便独自走进去。
进门,便看到人背门而立,动不动,凤殇叫声:「毓弋。」
厅中那人全身震,猛地回过头来,脱口便道:「怜……」後个字终是没有叫出来,他垂眼,不再说话。
凤殇眼中黯,随即便笑得灿烂:「朕亲自来定城,涟王居然不来迎接,就不怕朕问你罪麽?」
「可是!」眠夏叫声,迟疑下才道,「涟王如此放肆,竟然不亲自来迎,皇上,这……」
「随他进去。」凤殇又重复遍。
车外眠夏阵沈默,终於低应声,走开去。等眠夏再走回来,凤殇便感觉到马车又缓缓地动起来。
「眠夏。」他低唤声,知道眠夏就在车外跟著,也不等她应答,继续道,「你们只当毓弋不敬,不肯来迎。他不过是怕见朕,在人前失礼罢。」
外面没有声音,好阵,眠夏才低应道:「是奴婢想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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