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还是不明白,”他轻声诉说着自己犹疑,“你为什会……这喜欢呢?”
聂文柏好像早就猜到他要这问,毫不意外地告诉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
“如果说是因为你长成喜欢样子,你会说肤浅。”
商渝和他同时笑出声,聂文柏拂开他鬓边被风吹起发,低声说:“商渝,你看着。”
于是他们在夏末残存热烈光阴中对视。
聂文柏语气里带上点微不可查感慨:“你摔跤,刚想着这是个很好机会,就看见聂文晋跑过来,把你从地上扶起来。”
后面话不用再提,聂家俩兄弟向来不对付,商渝想,那时候聂文柏肯定把自己跟聂文晋划到起,变成不愿接触那类人。
于是他用玩笑般语气说:“所以那会就有点喜欢?”
“嗯,”聂文柏承认得坦荡,“或者可以说是怦然心动,当时就该先聂文晋步走到你面前。”
商渝也觉得可惜,如果那时就能遇见聂文柏,他又怎会让自己颓废下去?
条完全架在海上公路,高楼和绿坡隐没在极遥远地方,商渝怔怔地朝聂文柏走去,被男人握住手带到公路边缘。
粼粼海面和广阔碧蓝天穹在他世界中延展至尽头,商渝不由发出声赞叹惊呼。
“以前出差时候来过次,”聂文柏低沉磁性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当时就觉得很美,所以就想当做个惊喜送给你。”
商渝从飞鸟与明光之中收回视线,忍着失序心跳笑着问他:“只有这个惊喜吗?”
聂文柏也低低笑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其实很早就见过你。”
“有千百种爱你理由。”
“你笑容,你
于是用有些惋惜语气说:“其实现在也不算晚。”
他顿顿,又突然想起些什,不由笑声。
“怪不得你看到,就说要帮处理伤口,”商渝轻轻捶下聂文柏肩,“好哇,你其实那会就已经图谋不轨吧?”
“嗯,”聂文柏眼中也带上明显笑意,“商渝,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
商渝也从没觉得他是个传统意义上好人,他微微倚靠在聂文柏身上,顺着他视线看向远方。
商渝微微睁大眼,嘴唇动动。
难道那年冬夜——
可这念头才刚冒出来,聂文柏就打破这个可能:“你大学时候参与过次聂文晋他们社团团建,去马场骑马,眼就看到你,当时不知道你是商渝,只是单纯觉得你很漂亮,很想认识你。”
商渝飞快地从记忆中找出那次团建,那是他还没和聂文晋在起时候。
于是他问道:“那怎没来跟认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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