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说:“这样不行,得换衣服睡。”
盛霜序困得不行,但他同时也很听话,他甚至踉踉跄跄地走回自己卧室,顺从地解开后背拉链,脱就只剩下内裤,不过对刚才盛霜序来说,他也就只穿内裤和裙子。
他挺珍视这条裙子,没有将它随意地脱下来、团成团丢到哪里去,他试图将它叠好,手只放下会,他就瘫倒在双人床上,又昏睡过去。
这就足够,接下来是沈承安任务,他心甘情愿为他老师打扫现场。
沈承安把盛霜序放倒平躺在沙发上,让他睡得舒服点。
沈承安骗他。
盛霜序说:“你骗?”
沈承安说谎话不眨眼,这是他从小到大熟练本能:“没有骗人,因为真不知道。”
盛霜序:……
不过盛霜序骨子里还是个随和人,他不会介意这点小谎言,他缩在沙发里,眼皮困得打架。
沈承安平时不怎往盛霜序卧室里去,他已记不清盛霜序与盛语薇那张合照,他便试图去想象变成女人模样盛霜序,从而在脑内幻想出盛语薇模样,但这并不容易,盛霜序再漂亮,那也是张男人脸,棱角分明,还有喉结。
盛霜序就是盛霜序,穿着裙子也是盛霜序。
盛霜序提起他妹妹就很痛苦,他情绪浮动很大,呼吸都有些勉强。
但在酒精影响下,他很快就能转变心情,他可以把不好情绪选择性地遗忘在醉酒中。
沈承安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追问盛语薇事情。
他现在不能回家,他那个酗酒父亲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能够为他疏解不快儿子,沈承安知道在他酒醒前回去后果。
如果在平时,沈承安大概率会露宿街头,随便找个地方蹲坐晚上。
但是现在,他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个只有盛霜序和自己家。
家人,盛霜序就像他家人。沈承安第次产生这样想法。他想和他家人待在起。
盛霜序肯定不愿意让他人看到自己穿裙子模样,沈承安也不
盛霜序迷迷糊糊地说:“下次再也不要信你。”
沈承安心里却想,不会有下次,盛霜序也记不住会有下次。
盛霜序很快就睡着,他睡觉很轻,连个声音也没有,就悄悄地枕在靠背上打瞌睡。
沈承安推推盛霜序肩膀,把他从梦中给拽回来。
盛霜序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想睡觉,你要做什?”
因为盛霜序醉,而沈承安没有。
这时候沈承安还很收敛,他确实尊敬他老师。
盛霜序说:“你要告诉为什。”
沈承安很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盛霜序就算脑袋再迟钝,也能在这时候稍微转过来那点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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