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烟瘾从未如此强烈,近乎席卷走盛霜序理智——他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冲动,可他忍耐不。
只有他点起烟,烟雾缭绕中,他才能在恍惚中看到盛语薇脸,他即将要去扫墓、妹妹脸。
他不敢直面罪恶,都会随着盛语薇忌日同席卷而来。
他戒断已久烟草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犯瘾。它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偷穿别人衣服不是什好行为,盛霜序应当立即走回去,脱还给沈承安,但他只是慌张地拉紧厚外套衣领,来不及抖烟灰从他指间滑落,落在沈承安衣角,黑色毛呢就溶解烟灰,黏几个很难掸去、灰白点。
他顾不上寒冷,快步走过去。
盛霜序裹着厚外套——他从衣帽间偷来、沈承安黑色毛呢厚外套,厚外套相较盛霜序大很多,将他从头裹到小腿,他曲腿坐在阳台走廊处,纤细白皙脚踝裸露在外,双脚被冻得通红。
盛霜序指间夹着只烟,火星忽明忽灭,他安静地吸口烟,并没意识到沈承安已经发现自己。
风扫过雪地发出窸窸窣窣声音,盛霜序胳膊搭在栏杆外,随手抖抖烟灰,冒着火星烟灰从烟头扑棱棱地落到栏杆下,融进雪里,直至看不见。
盛霜序从始至终都微微仰着头,沈承安目光从他喉结滑动,落到那双吐云吐雾唇上,盛霜序每次吐烟时,嘴唇润润,看着很软。
盛霜序动不动,垂着头向沈承安道歉,说:“对不起,烟瘾犯……”
沈承安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波澜,他没有说话,视线却顺着盛霜序裸露在半空中、纤细颈背望,他视线穿过毛呢大衣与皮肤夹线,借着雪地反射光,提取到黑夜里黯淡红色——那是只被衣物压褶蝴蝶结,沈承安最熟悉款式:他为羞辱盛霜序,亲自挑选红裙子。
沈承安喉结滑动,他走出卧室本是为找杯水喝,现在看着盛霜序,他喉咙越来越干涩,好不容易忘记那刚做过、荒唐梦,再度不受控制地往他脑袋里挤。
沈承安说:“老师,你进来吧,把客厅窗户关上。”
这件毛呢大衣下盛霜序正穿着裙子,沈承安无法控制地想,盛霜序上半身看起来至少是光裸,只有那条红色
沈承安心跳开始加速。
但这里实在是太冷,他不得不打断沉迷于自己世界里盛霜序。
沈承安哑着嗓子说:“你大半夜坐在这里做什?”
盛霜序吓得个激灵。
盛霜序就是趁着沈承安睡下,才有偷偷跑出来抽烟勇气。他被房东赶出来时候太匆忙,甚至没有厚点儿外套,他想出来看雪,便只能借沈承安穿穿,没想被抓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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