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终于从呛烟痛苦中解脱,他抹抹眼角泪,并没有注意到盛霜序目光,他支起身体,说:“老师
宋铃雅漂亮、聪明,且好学,差点儿就被她父亲带回去,放弃学业补贴家用,盛霜序夹在中间做很多工作,才争取到她继续读书机会。
盛霜序独自带着妹妹讨生活时,吃过太多苦,唯遗憾就是没能叫盛语薇和普通人样正常念书,故而不愿宋铃雅也放弃读书机会,因此对她特殊关照许多。
宋铃雅那时拮据饭都吃不起,甚至还是盛霜序为她垫付整个高三伙食费。
他垫付伙食费宋家至今也没有还给他,他对宋铃雅好意最终成诱拐少女前处心积虑准备,切都变成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宋铃雅也没能如他所愿,继续读完高中,反而因那件事过后就辍学回家。
他被开除这段时间,没心情去追究这些,现在回过头来看,他想做每件事儿都最终奔向悲剧极端。
他如此害怕模样,“……”
沈承安恍神,眼睛才终于慢吞吞地对上焦,眼角还挂着几滴咳嗽时挤出来生理泪水,泪珠泛着光,紧贴着碧绿瞳孔。
正常光线下,沈承安两只眼睛很难看出区别来,沈承安很少落泪,盛霜序这才发现,透过泪水时,也能隐约看出两只眼睛不同。
纵然盛霜序不愿再管,也不会主动再讲,但很难不在意沈承安瞳色异常,便下意识盯着他眼睛看——沈承安左眼又泛起青黄色光,映着昏昏暗暗天色,有种晶莹透彻玻璃感,与此同时却无生气。
他左眼很漂亮,但不像活着人眼睛。盛霜序被自己想法吓跳。
只是没想到,宋铃雅母亲竟然已经去世。
盛霜序心中五味陈杂。
不停燃烧烟蒂燎到盛霜序指端,烫得他个机灵,烧到烟嘴烟头就被他甩进雪地里,雪花扑棱棱地落下,滚烫烟蒂很快就融进雪水里。
盛霜序将烟头捡起,才发现现在又下雪。
雪天晴得快阴得也快,这样天气并不多见,天空中飘飘扬扬地落雪,鹅毛似落满盛霜序肩膀,眼看有越下越大趋势。
他不敢再去想,他想法越界。
盛霜序有意转移开视线,他不想过多地干涉难受时沈承安,他视线越过周围林立墓碑,看到刻在上面熟悉名字。
立碑人那栏中,先是宋铃雅父亲,再依次是宋铃雅两个哥哥,最后才是身为女儿宋铃雅。
她妈妈也被葬在这里,就在盛语薇墓不远处。
据盛霜序解,宋铃雅家庭并不富裕,可以说是相当贫困,她父亲无业,她读高中时候,母亲就已重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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