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哆哆嗦嗦地点支烟,屁股坐在已经昏过去鹿向明身边,他叼着烟嘴,在烟雾中用衣领擦拭
盛霜序手掌也被破碎花瓶所割破,但他已毫无痛感,他血液与鹿向明污浊血液融在起,汇聚至断裂瓶口处。
滴答、滴答,血滴随着盛霜序动作,在他脚边积落成小滩。
他丢花瓶,脚碾开地板上血滴,又顺手取另只花瓶,他手掌还流着血,往瓶身按下个黏腻而模糊血掌印。
盛霜序全程句话都没说,鹿向明被打得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抗,连躲都来不及,盛霜序花瓶就又往他额头砸过去。
鹿向明血流如注,原本护着头指关节也被扎破,他哀嚎声,直挺挺地倒到地上。
还是小越?是小越吧。”
“你爸爸可是靠那笔钱救大家子呢,姑且算是你们恩人。”
盛霜序:……
“既然是你,也就有话直说,你和沈承安既然是这种关系,也应该知道他妈妈是个疯女人,你要能给点好处,就不把你们事情告诉那女……”
鹿向明股脑地把话抖出来,盛霜序点儿没听进去,他脑袋片空白,就死死地盯着鹿向明眼睛看。
泪水糊满盛霜序镜片,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血液才缓缓地充盈至体内,盛霜序逐渐回神到现状中,他此刻万分冷静,肉体尚还存留激动余韵,他有点呼吸过度,指端酥麻而冰冷。
盛霜序怔怔地望着倒在地上男人,忽然想点支烟。他茫然地去摸自己裤口袋,里面什都没有,反倒蹭裤子脏污。
他只吸支烟,盛霜序想,吸完烟,他就去报警自首。
盛霜序双脚麻木使不上力气,仿佛踩在棉花上,他去卧室取自己以前并不怎打开烟盒——最近他吸烟次数变多,不,都是因为沈承安,他烟瘾才总被勾起来。
烟草是他逃避痛苦毒药。
鹿向明并没意识到盛霜序根本没把他话当回事儿,顿顿,又说:“你可真有两把刷子啊,能叫沈承安这种阳痿似人这着迷。”
“不过,小越,还是你小时候更漂亮些,”鹿向明笑嘻嘻地说,“就和你妹妹样,像个小姑娘。”
“对,你妹妹最近怎样?”
盛霜序反应过来时,他手就已经攥紧摆在走廊、长颈花瓶颈口,下刻,白瓷花瓶从鹿向明头上炸裂,无数细微瓷片嵌进他头发里,血液随之崩裂而开,沿着盛霜序手臂往地板上淌。
鹿向明被打破头,眼前晕眩不已,他下意识护住脸,踉踉跄跄地往后退,血就从指间往外渗,溶满掌赤红,他没想到盛霜序敢做这种事情,大吼声道:“你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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