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既明沉默着没有回答,反倒垂下头,雾蓝眼睛里翻涌着深沉不明情绪,祝念慈咽咽干涩喉咙,为自己软弱意志力感到可悲。
为什看到他,就心有不甘?
他试图扯回自己手,嘴唇抗拒地抿着,而后别开视线,冷声说:“瞿
祝念慈呆呆,说:“读博好像还早。”
“没事,你可以现在就转到这来,”莱昂循循善诱,“离婚时候闻越净身出户,所以补助金会比他多,而且脾气也比他好,考虑下?”
祝念慈有点尴尬地笑笑,说:“这不太好,您别开玩笑。”
莱昂却很认真地递给他张名片:“说是真,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打给。”
祝念慈只好为难地收起那张名片,借口要去准备器材离开这里,他关上门,靠着墙微微松口气。
是因为这始终未曾消退隐痛,在瞿既明久违地推开实验室大门时,祝念慈听见自己心脏重重跳,他近乎无措地捏着手里纸张,连余光都不敢往身边放。
他会再跟说什吗?
但瞿既明没有,他只是从祝念慈身边走过,径直进闻越办公室,祝念慈微微松口气,茫然之余又有些难过。
那些气话确实太难听,他想,瞿既明现在应当觉得是个随便肤浅Omega吧?
他抿着唇将书翻到下页,莱昂坐到他身边,说:“很欣赏你。”
这位前师娘也太让人难以招架。
独处空间令他乱七八糟大脑得到平复,他认真地准备着各中仪器,在有人推门进来时都没太反应过来,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才带着淡淡笑意抬起头,而后倏然惊。
不是闻越。
祝念慈心脏砰砰乱跳,瞿既明淡漠神情令他有些呼吸困难,他从未在Alpha身上见过如此有压迫力气势,以至于本能已经开始叫嚣着逃离,但他只不过流露出那丝意图,就被瞿既明扣住手腕。
微烫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而来,祝念慈嗓音微微颤抖,涩声道:“松手。”
祝念慈有点茫然地侧头看向他,莱昂笑容令他产生无端亲近感,因此他小声问道:“什?”
“对于段不合适感情,你很果断,”莱昂说,“跟闻越当年吵吵闹闹,最后闹得事情实在没法收场后才彻底死心,为此付出巨大代价,所以很欣赏你。”
他用长辈般包容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欣赏你果断。”
祝念慈却苦涩地摇摇头:“您说错,不是个果断人,只是个畏缩不前懦夫,惧怕哪天会受到更痛苦伤害而已。”
“这说明你有很好选择能力和执行力,”莱昂眼都不眨地说,“有兴趣到手底下读个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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