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笑笑,说:“等到那边,会给老师发消息解释。”
莱昂转头看他眼,长长哦声:“原来你没跟他道别,怪不得闻越那生气。”
“不太擅长道别,”祝念慈轻声说,“老师要是挽留,肯定会舍不得走。”
但有瞿既明在,他已经不知道该怎继续当闻越学生。
他们穿过长长,寂静无人走廊,在商用飞行器内落座,祝念慈透过舷窗看出去,世界尽是金灿灿颜色,迸发出无限生机。
他戴上戒指,将那个小绒盒珍重地放进西装外套内侧口袋中,最后平静地坐回象征着最高权利椅子上,如同孤独站在刀光剑影簇拥中王。
王不能有软肋,不能有鲜花,也不能有爱情。
“你走吧,”他说,“定要照顾好他。”
……
祝念慈离开首都那日,春天终于彻底地到来,他坐在机场VIP室里,身形清减消瘦,穿着薄薄,略显老旧针织外套,灿烂阳光落在桌上,他微微眯着眼,仔细地阅读着手中报纸。
里捏着烟盒,身上却没有任何烟草味。
“三天后,你们直接离开首都。”
他走回办公桌边,拿起放在那个小小绒盒,嗓音略显沙哑:“往后五年,这里都不会安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成功卸任那天,你也别带他回来。”
所以解释又能怎样?有没有命去谈这些情爱都不定,还不如别留念想,让祝念慈毫无留恋地往前走。
咔哒。
莱昂笑着调侃:“现在可没反悔机会,你要是想回去,定会让他们赶紧关门起飞。”
“不反悔,”祝念慈对他弯弯眼,“您已经是新老师
“可以登机。”
莱昂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应声,提着自己背包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在新老师身后。
“怎突然看起报纸,”他听见莱昂问自己,“闻越说你对时事政治类东西并不太感兴趣来着。”
祝念慈随手将那份报纸扔进垃圾桶,解释道:“刚刚有人免费发放,刚好无聊,就坐在那看会。”
“说起来,闻越刚刚打电话来骂,”莱昂用玩笑般语气说,“他说是绑架犯和小偷,带走他最心爱学生。”
天鹅绒上嵌着两枚戒指映入眼帘,瞿既明指腹摩挲过上面细碎钻石和暗色红宝石,最后拿起最朴素那枚。
早就让人去定制戒指,等送到他手上时,却已经没有送出去机会。
祝念慈手指很细,很修长,他想,戴上定很合适,很好看。
莱昂暗暗摇头:“换做以前,肯定不会信你也有爱而不得天。”
瞿既明顿时轻笑声,说:“非常贴切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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