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慌乱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好长的一段时间里祝念慈甚至连呼吸都忘了,细长眼睫不住颤抖,怎么都遮不住眼中的湿意。
瞿既明温柔的,认真至极的语气依旧在房间内响起:“戒指是那天回去后
“所以你是想听的吗?”
瞿既明的反问让他猝不及防地卡壳,他皱着眉,最后冷硬地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道歉,”瞿既明的语气莫名温柔,“那天没控制住,违背你的意愿吻了你,我很抱歉,但祝老师,我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太过职业化的称呼让祝念慈生出了点奇怪的羞耻感,他淡淡道:“没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瞿既明苦笑一声:“嗯,我是狗。”
来人是瞿既明,他抿着唇,语气淡淡地说:“请进。”
门被无声打开,他看见一张陌生且寡淡的长相,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每一寸布料都熨烫得完美至极,袖扣上的宝石熠熠生辉,跟要参加什么重要会议似的。
也不嫌热。
祝念慈没有站起身,抬头对上那双很熟悉的雾蓝眼睛,问道:“来还胸针的?”
“这个忘记了。”
一句话堵得祝念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抿着唇,看见Alpha珍而重之地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绒盒,垂着眼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打开,如同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祝念慈心中酸涩,冷淡的眉眼终于有了些波动。
黑色的天鹅绒上躺着一枚崭新的戒指,璀璨的碎钻簇拥着正中的红宝石,祝念慈近乎仓皇地闭了闭眼,视线转向瞿既明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枚曾被他在深夜里放大观赏过无数次的戒指正好好地待在那里,和绒盒中躺着的这一枚是如此相似。
他几乎不愿去想瞿既明动作中的暗示与意味,隔了几秒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瞿既明神色自若地笑了笑,说:“祝念慈,还记得那年我们分手,你在实验楼下问我会不会跟你结婚的事吗?当时没有来得及说,现在大概也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回答你,我会。”
瞿既明也不管他欢不欢迎自己,径自拉开椅子坐下,虚拟面容渐渐消失,露出了他那张极度英俊,看起来却略显憔悴的面容,仿佛已经失眠了许多天一般。
“我其实还是来道歉的。”
再精心准备的行头都无法遮掩他身上的疲惫感,祝念慈突然就有点烦,微微皱着眉冷冷问他:“你除了这一句话外,还有别的词能说吗?”
瞿既明只是温和而包容地接受了他的所有情绪和抗拒眼神,说:“有啊,但你不会想听的。”
“知道我不想听还要过来碍眼?”祝念慈只觉得火气蹭蹭往头顶冒,“瞿既明,我不记得你以前有这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