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陆怀珏这些日子才意识到,自家太太就是钢琴师,结果家里竟然没有钢琴,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当然,还有点小私心,陆怀珏又说,“给你解闷。”
“那黑色好。”家人,程叶熏也不客气。
“说真。”程叶熏直想问,“从小在陆家长大,会不会压力很大?”
“为什这问?”
“因为……陆家只有你个儿子,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真。”
程叶熏去拉他手,主动示好,“再说,谁能有你年轻有为啊,陆总。”
陆怀珏把他手反握回去,拇指摩挲下那细瘦指节,想到个事情,“要不要回剧院工作?”
“嗯?”程叶熏没想到他会谈这个,他摇摇头,“不用,现在挺好。”
是真挺好。
块儿演奏呢,最经典《喀秋莎》。
“其实也会点手风琴呢。”程叶熏跟着哼个小调,然后小声给陆怀珏说道。
“陆太太这厉害。”
程叶熏扬下眉,副“那当然”地神情,他又解释道,“在意大利时候,经常去那家琴行老板会手风琴,教些。”
“男?”陆怀珏拧起眉头,危机感袭来,“多大?”
“嗯。”陆怀珏点头,“压力确实有。”
从小陆怀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他时间都被学习占据,学学过,学没学过,那时候陆父对他要求很高,容不得出点错误。还好自己对金融类仅存点兴趣,不然确是很痛苦件事。
“很少有属于自己时间。”陆怀珏回忆,“陆曼春每回出去玩都跟得瑟,而只能看着读不完材料叹气。”
“好辛苦。”程叶熏说。
“等们老,就有很多时间。”程叶熏说话慢慢地,轻轻地,想着以后,“你可以喝茶看报,悠闲地晒太阳,也不弹钢琴,在旁边给你演奏手风琴,给你弹《巴黎天空下塞纳河》
虽然他知道只要他想回剧院话,陆怀珏肯定有办法。但是他现在不想。培训班工作不忙,那群小孩他也很喜欢,落个清闲自在,如果回去话,两个人都忙起来,是没有时间好好相处。
“想好?”再确认遍。
“想好。”程叶熏点头。
“过几天给家里装架钢琴,你要白色还是黑色?”
“干嘛突然买钢琴?”
程叶熏看他立马板起脸色实在觉得好笑,故意逗他,“二三十吧,年轻有为。”
陆怀珏眼里黯点,闷闷地接话,“哦。”
早知道就不问。
程叶熏笑意更甚,不忍心再编下去,不然醋坛子打翻可不行,“好啦,不逗你,是没说清楚,老板是位老爷爷,花甲之年。”
陆怀珏瞥他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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