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看到,没有碰。吾王快收起来吧。唉,您可真是……”
他无奈道:“往后不在,吾王行事要再谨慎些。向仇人手里递兵刃这样危险事情,假若真图谋不轨,您可怎办呢?”
“说什呢。”
昏耀心里猛地往下沉,
那首歌大概真是误会。如果兰缪尔真恨死魔族,抱着要对魔族不利想法来到深渊,那肯定是百般地隐藏自己,怎会主动在结界崖上弹哪首曲子给他听?
赌他没在人间听过?赌赢没好处,赌输直接送命,哪有这种道理。
听这句话,兰缪尔神采都亮起来,欢欣得不得。但又不太敢真确信,问:“真吗?”
昏耀心口又是疼。
他们之间,想要超越猜忌和仇恨,太难太难。
嗯哼,这家伙,果然不习惯冲人撒脾气。
“哼,昨晚是谁要来拔刀?”魔王得寸进尺,故意夸张,“还以为你终于忍不下去,要把宰。”
兰缪尔更加无地自容,转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和被子里面。
昏耀就像秋天剥些刚从树上打下来果实那样,耐心地从被子里把兰缪尔剥出来:“干什,药还没喝完呢。”
“听着,不逗你,昨晚算错。”
“错,您罚吧。”
这个态度看就是“错,但下次还敢”意思。
昏耀正要发作,硫砂侍官端着刚煮好药进来。他不得不再次退让,说:“先喝药。”
兰缪尔右手被鳞尾抽伤地方还敷着药缠着绷带。昏耀就接过药,坐在床边亲手喂他。
不知是否因为药汁太苦,兰缪尔喝得很吃力,长长眉毛紧锁。
究竟是走过怎样抵死纠缠路,才终于抵达这里。
“真。”他放轻声音。
“那把蜜金匕首……”
“啊,在……在这里。”
兰缪尔高兴得都有点手足无措,环顾两圈才指对地方,其实就在床头小桌案上摆着。
昏耀起身,他从床头墙上取挂着马鞭,塞进兰缪尔手里,双掌拢着他手握紧,正经说:“等你病好,打回来。”
兰缪尔吃惊:“吾王!”
“安心养病,别乱想。”
昏耀低声说:“……不怀疑你。也没有等着抓你罪证,胡扯,只是曾经在人间听过那首歌后半段。”
听着雨声焦灼地过夜,他其实已经冷静下来想清楚。
昏耀忍不住摸下他头发,打量着他脸色。
忽而说:“闹也闹过,犯病也犯。睡夜,气消没有?”
“什?”兰缪尔愣下,似乎这才想起昨晚吵架事情。
令昏耀大开眼界是,他居然露出难为情神色,耳根微红:“……吾王不要取笑。”
昏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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