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真……回来吗?
兰缪尔想起哨塔上那穿心箭,更加觉得不真实。
他下意识想抬手去摸心口,没想到才动动手臂,就脸色发白,轻轻闷哼声。
好疼,哪里都疼,浑身像断样。
床边突然抬起个毛茸茸脑袋:“兄长!?”
“唉……如今还没有人和圣君好好对话过。们不知道他神智是否还清醒,甚至人格与记忆是否还完整也未可知……”
“等圣君醒来,无论他说什,还请陛下多顺着些吧,千万不能随便提起深渊和魔族,以免把人刺激坏……”
医师唠唠叨叨。艾登越听越心慌,脸色都铁青,连忙说:“知道,知道。”
兰缪尔在皇宫昏睡四天才醒来。
他睁开眼之后,怔怔地恍惚快刻钟。
西……”
“奴隶!?”艾登抽口气,猛地回头。
身后房间内,纱状床幔垂下,只能隐约地看到安静昏睡个影子。
“他……他到底经历怎样七年!?”
医师面露难色。
正趴在那里小憩艾登惊醒,连忙护住兰缪尔发抖手臂,塞回被子里,“慢点,慢点,你别乱动……”
“兄长醒,太好……医师说前两天就该醒,可你就直睡着,简直怕得要命。”
艾登鼻音很重,明显是这几天哭坏。
他伏在床边哽咽道:“你感觉怎样,渴不渴,饿不饿?身上疼得厉害吗?实在难受话可以喝点麻药……”
兰缪尔勉力回握
回到人间切,就像做场梦那样。
他好像听见无数灵魂笑着叫他,又好像听见无数人们哭着叫他。意识迷蒙间看到绚烂阳光,又在阳光中睡去。
再睁眼,就是这里。
身周摆满阔别七年陈设,这里是他做圣君时卧房。连天花板上细腻凹凸雕刻、金铜色吊灯上刮痕和白纱床帐系带都和记忆中别无两样。
房间里药香缭绕,静悄悄。门外倒是隐约传来放轻脚步声,兰缪尔知道,那是皇宫侍女们,只要喊声,就会有人进来。
从来没有人进入过深渊,也没有人接触过魔族。艾登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
他们只能往最差方向去设想。兰缪尔入深渊时才二十多岁,身为高洁尊贵君主,被魔族当作奴隶摧残七年,回来时金发成雪,身生魔鳞……他到底经历过什,现在又是什状态?
艾登红着眼眶,咬牙阴沉道:“他是为拯救魔族而去,却被魔族害成这样,……”
这位年轻国君苦笑声,以手覆面:“算是切身体会到,为什兄长曾说,仇恨连锁最难以斩断。真是恨不得立即发兵,将那群魔族大卸八块。”
医师长长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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