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来胆大包天魔王,居然不敢说出那个字,硬着头皮在这装傻充愣:“怎……回事呢?”
兰缪尔摇摇头,自顾自说下去:“吾王,们曾经谈论过爱。”
“曾经告诉你,爱是放弃,为其人而改变自;而你告诉,爱是索取,是渴望占有其人,将自覆盖于其上。”
“现在觉得,或许这两种都是对;亦或是兼有这两种,才是完整而真实爱。”
“就像许多人说,是大爱无疆神子,是为千万子民而牺牲圣君。可独独对你,却产生索取愿望。”
兰谬尔就顺势捉过昏耀只手,与魔王十指相扣。
“……回到人间之后,那个养病冬天,常常会想起你。”
他轻轻说:“有些时候,会在看到你喜欢东西时想起你,想把它送给你让你开心。”
“还有些时候,会在看到喜欢东西时想起你,想让你陪开心。”
“有些时候会在担心你时想起你,那是希望去往你身边;可又有些时候,会在感到迷茫时想起你,那是希望你来到身边。”
回到吾王身边。和两族无关,和责任无关。”
昏耀眉头抽:“你愿望?”
他松下兰缪尔腕口又握紧,感受着掌中那截手腕。太瘦,都能摸到硌人骨头。
他完全能够想象,在兰缪尔轻描淡写地带过冬天里,这个人是经历怎样凶险才挣脱死神凝视。
那都是深渊和魔王带给圣君伤害。
“所以,回到你身边,是想要知道……”
兰缪尔抿唇笑:“魔王昏耀,是不是将要爱上你,或是已经爱上你,就像你说爱那样。”
“有些时候反复地惦记你伤,恨不得立刻去到你身边照顾你;可有些时候,病在床上看着窗外雪,竟然怀念起曾经吾王抱着哄喝药时候。”
兰缪尔睫毛垂拢,缓慢地说着:“吾王,你说这是怎回事呢?”
说着,他郑重地转过头,与昏耀对视,后者视线几乎是立刻就躲闪起来,但圣君神情始终干净纯净,坦坦荡荡,没有任何羞赧。
这下昏耀更是溃不成军,他脑子简直要沸。兰缪尔每说句话,他心脏就不争气地加速,浑身像被下咒似升温。
圣君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那个可能性已经呼之欲出。
除伤害之外,这里竟还有什令兰谬尔渴望吗?
“是什?”所以他问。
“要做件没有做完事。”兰缪尔认真道,“解开个疑惑,弄清个没有真正学会却又始终好奇概念。”
“说说看。”
兰缪尔想想,坐在昏耀身边。而昏耀几乎是习惯性地伸开手臂搂他,想把人圈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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