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
“下下周去一趟美国,还好。”鹤田镜呼出一口气,“届时我的病就好了。”
美国。
赤井秀一面色不变,他眨了下眼:“带我么,镜先生?”
“当然,你们威士忌小队跟着我一起去。”鹤田镜低头看着邮件,”而且,这次任务不仅仅是我们去——我的意思是,不
就算廊酒心中装着的是另个人,他也不打算向着那人靠拢,而是愈加活出自己的模样,展现出自己的极致魅力。
爱情是战场,每个人都有熊熊燃烧的胜负欲和征服欲。赤井秀一亦然。他自己先点燃了手中的心动之火,想要用这把心火挟裹着另一个人共焚身、携碎骨,吞肝嚼肉享受爱情的美与痛,激荡起灵魂的合拍和升华。
过程足够畅快,结局不必完美。
他橄榄色的绿眸凝聚而起,眼尾上扬,扩散起某种跃跃欲试和野性的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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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一瞬间凌洌后、便又回到了最初的懒散和刚睡醒的朦胧,他辨识出眼前的人,于是重新把自己摔回枕头里:“唔、你来的时候别这样刻意调整步速和呼吸,我条件反射以为有暗杀呢。”
“抱歉,镜先生,我本来没想吵到你。”他手中握着口腔测温计,“您要不要重新测一测体温?测完后我们吃饭。我熬了一锅清淡的蔬菜粥。”
“先吃饭吧,我有点饿。”鹤田镜从床上坐起来,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慵懒随性的美。
在赤井秀一过来扶他的时候,鹤田镜又顺势黏靠在对方身上,趁着对方不注意再度忽地啄了下嘴角,而后在赤井秀一侧脸时笑嘻嘻道:“让我充充电、补充下爱的能量,亲爱的莱伊。”
生病下的嗓音带着成熟的低哑,小沙子似的磨得人心痒。
鹤田镜如同银色大猫,环抱着赤井秀一的腰肢一路走到餐桌,而后才抖擞开筋骨落座,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擦了擦手。
吃完药、睡过一觉后,他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恰在此时,鹤田镜的手机再度传来新邮件提示,他停了下,将手机拿出打开,眉头缓慢蹙起。
注意到鹤田镜的表情,赤井秀一开口道:“怎么了,镜先生?如果有事,或许我可以先帮您。”
“又是任务。”鹤田镜低声嘟囔了一句,“还要出国。”
赤井秀一胸腔中泛起波澜,他不着痕迹地错开视线对视,眸中流淌着更多思绪。
这不公平。他想。如果只有我心动的话。
若只是为了潜伏,在理性的任务完成上,他不介意成为一个替身角色,为了更深入而愈加模仿。
但是,在自我的感情上,骄傲如他可不愿就这样套着个[替身]壳子,活成别人的模样。
他是悬崖之上的雄鹰,是辽阔雪原的灰狼,是深海之下的白鲨,怎会锁骨柔身,伪装成一个四不像的他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