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予泽:“关灯。”
这下迟枫听清,赶紧连连点头,然后小心放着他躺在床上,站起身火速把灯关掉。
冬天夜晚十分宁静,没有夏日里吵杂蝉鸣,月光朦胧,洒落地冷清。
双层窗帘遮光性很好,关灯之后房间里伸手不
其实喻予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会突然间变得这脆弱,好像直以来支撑他独自强大那根支柱突然被什看不见东西折断,连着周围那圈与世隔绝围墙起坍塌。
腹部依然时不时传来阵绞痛,疼得他感觉自己所有内脏都像是被放进滚筒洗衣机搅拌,但是,迟枫正在用十分温柔动作用手掌帮他擦眼角泪。
肌肤间传来最真实触感告诉他,对方手甚至在控制不住微微发抖。
哪怕明显在竭尽全力克制情况下,依然如此。
他本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但偏偏紧张到这种地步,好像在对待什碰就会碎金贵瓷器。
淡唇色,心里烈火烹油般难受,抬手用食指拭去他眼角泪花,沉声道:“要是知道你吃会这难受,肯定不给你买。”
无论哪里不舒服都向靠自己毅力抗过去喻予泽,被迟枫这数落不知道怎,忽然就委屈。
他骤然红眼圈,莫名嘴硬犟起来:“就是喜欢吃,你不给买自己也能买……”
迟枫十分来气,但听到喻予泽浓重鼻音又瞬间心软,无可奈何。
他轻轻摸摸喻予泽脸,心疼说:“想起来这碗酸辣粉是给你买,心里比你还难受,你怎这会折腾人。”
于是,小疯子发现这泪水跟决堤洪水似,越擦越多。
迟枫长这大还从来没见过别人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这个人还偏偏是喻予泽,他脑子团乱麻,开始疯狂思考自己哪里做不好或者说错话。
但细想下来,他干过脑瘫事儿和说过批话虽然很多,但好像都不至于把喻予泽活生生气哭啊。
就在迟枫完全摸不到头脑,急头顶要冒青烟时候,突然听到怀里人哑着嗓子说道:“把灯关。”
“啊?”迟枫脑子嗡嗡响,加上喻予泽声音很小,时没听清,心慌意乱问道,“你说什?”
喻予泽嘴撇,不知道被戳到什奇怪地方,眼泪吧嗒下从眼眶里落下来,掉到迟枫手上。
“哎……”迟枫感觉手指凉,瞬间就慌,低下头手忙脚乱帮他擦掉,“怎这是,别哭啊,……”
此时此刻,在语无伦次间,迟枫终于明白,他爹是对。
对待男人,最有用武器确是眼泪。
喻予泽哭,他感觉自己魂都被抽走,哪怕现在喻予泽说想要他命,他都可以毫不犹豫抹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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