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卫权颓然跪倒在地,父子二人就这跪着,他看着自己从小教到大亲生儿子,哽咽道:“到底欠你什?”
小仙更是愣在原处,时之间甚至不知该接什话。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今日只是为逃避玩忽职守惩戒才来这人界趟,只是送个诏令罢,小事桩,却不想遇到这大麻烦。
“你说得可都是真?”
“儿以性命担保。”浮郁深深叩首,字字坚决。
234.
!”
“冤魂无辜,天师任重道远,然寇家实不配继续为人。冤魂诉怨血书递上司陵家,司陵家不闻不问……”
“啪!”
“……此为助纣为虐!既无人主持公道,祁烈身为百鬼之王,屠寇家灭邪术就算有罪,罪不至死。司陵家明知真相却欺瞒天界以祁烈之死换取荣耀,儿对此不齿!望天帝彻查此事,还祁烈公道。”
233.
“不可,不可!”余氏再次出声,怎能让司陵浮郁这个蠢货就这毁司陵家?她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罪过,但想来也知道若此事真查出来个二,司陵家小辈们这辈子肯定就毁!
特别是她康儿,本就因为是庶出而不受宠,她熬半辈子终于把那个女人熬死,自己才能说得上两句话,康儿好不容易能被他爹爹看重,怎能白白断送在这里!
余氏扑上去,泪水涟涟:“浮郁,大少爷,你看在你父亲面上,看在司陵家养你到这大份上……再说,那祁烈分明已经死,你为他求得清白又有何用?就算如你所说,这桩他情有可原,可桩桩件件,他也还是个恶鬼,为个恶鬼搭上整个司陵家,大少爷,不可啊
浮郁被司陵卫权打足足三耳光,每个耳光都是用足内劲,浮郁说完这番话,眼前已经什都看不清,只觉昏昏沉沉,嘴角血顺着下巴流进衣衫里,在浅色衣衫上开朵妖冶花。
周遭安静到每个人都不敢用力呼吸,没有个人说话。
余氏终于忍不住,冲上来抓住浮郁衣襟大哭:“你疯吗?司陵浮郁,司陵家是欠你什?这泼天荣耀你不要,还要拉着们三房,拉着全部司陵家给你陪葬吗?老爷,老爷!”
三老爷这时候哪敢出声,他最是有心机又会察言观色,余氏也是个蠢,这种场合她个妾室小房冲上去撒泼又有何用!
司陵卫权三掌下去掌心也是火辣辣地疼,但抵不过此刻他心里疼。浮郁当真是疯吗?昨晚在祠堂内他说出那般话,司陵卫权只觉得他天真、幼稚,但浮郁总归是知轻重,就算他心中不满于生母之死,自己不是答应过他受封成仙后会将他生母牌位重铸好生供奉。还不够吗?自己几十年心血,浮郁想尽数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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