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霍念生那儿很长段时间,他都没在意过那个酒柜,只是知道他家里有这个东西。
至于里面是什古今中外藏酒,他律不闻不问。
直到某天陈文港照旧失眠到凌晨,他因为要反反复复做手术,被霍念生没收所有烟,想起楼下摆着瓶瓶烈酒,于是披衣下楼,寄希望于趁主人不在,寻求点酒精安慰。
却发现霍念生不知什时候来,正坐在小吧台前独酌。
霍念生那天开是瓶苏格兰威士忌,水晶瓶身在镭射灯照耀下熠熠发光。玻璃杯里装着琥珀色液体,上面浮着浑圆冰球。那杯子叫威士忌杯,
陈文港笑笑:“可以都看看,比较下再决定,怎样?”
郑宝秋说好。
话虽如此,他们转几家店,最后还是又回到威士忌之家。
看到陈文港握着那瓶麦卡伦凝神侧脸,她无端感觉就该是这瓶。
她自己都奇怪于这种笃定,这礼物其实很冒险:“可这款威士忌是重泥煤——”
役训导员来家,用警犬标准训练它,哈雷是个优秀尖兵,果然也终其生忠心耿耿守在陈文港身边。
直到霍念生不在,它还形影不离地跟着主人。
金城就连对陈先生只闻其名人都知道,想认他个标志就是走到哪手里都牵着皮绳。那条德牧跟着他,机敏地盯着每个靠近人,既警醒又温驯。
对陈文港来说,这世界上不会有比哈雷更好狗。
百货大楼到,他们把YOYO送到它常去那家宠物护理中心。
除非特别解对方喜好,泥煤味这种东西就像香菜,爱与恨两级分化。
爱人觉得喝威士忌就是为那股浓烈烟熏味,不然还喝什威士忌;
恨人觉得喝它宛如喝烟灰缸泡消毒水,闻起来则活像烧堆轮胎。
口味是种很私人东西,郑宝秋又不曾跟她表哥在起鬼混喝酒,不解实属正常。
而陈文港回忆起来,他认识到霍念生口味,首先是源于他家里那个酒柜。
郑宝秋嘁嘁喳喳,出门就开始和陈文港探讨买什欢迎礼物合适:“你们男生般都需要什,领带?腰带?皮夹?想半天,是不是听起来都像送给老爸父亲节礼物?”
陈文港心里倒是有个主意,来到百货大楼背后,他径直带郑宝秋去威士忌之家。
这条街上开着各式各样酒吧,专门卖酒店铺也在此扎堆。
给人送皮夹领带之类对方未必喜欢,也未必会戴,买瓶心头好至少乐意喝上几杯。
郑宝秋想想觉得酒这个选择不错,只不过建议:“红酒是不是更大众?认识那边那家店老板,他家很有渠道,上次还给爸爸弄来瓶真正74年罗曼尼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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