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陈文港无法为自己找借口极其后悔事,也是他心上根刺。他是做人家堂哥,是她娘家人,竟然这样严重失职。所谓顾念亲情,不知道被他顾念到哪去。
路过段坑洼石板路,陈香铃突然说:“哥,中午爸说,给爷爷奶奶迁坟,他其实是想让你出大头。要不你别给吧。你别信他哭穷,他和妈手里攒不少钱。”
“嗯,知道。”
“还有,你想不想要你房产证?知道爸妈放在哪,帮你偷出来。”
“不用,有办法。”陈文港说,“那些以后再说,先送你个成年礼。”
你女朋友。”
陈文港笑笑:“这是妹妹。”
对方忙不迭道歉,收钱。
陈香铃浓密头发梳成两条蓬松辫子,买完她倒不说不喜欢,把铃铛绑在辫稍上。
陈文港看着她毛茸茸脑袋,心里觉得对不起她。
“什呀?不用破费,搞那麻烦。”
“逛下午,又饿。”陈文港却说,“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
路上多是家挨家苍蝇馆子,但陈文港都没停脚意思。陈香铃追着他,他们路走到下个路口,陈文港伸手打辆车。
这计程车开就是个小时。
大伯和大伯母算盘打得响,觉得他随便哪个同学朋友都是富二代企二代,想让女儿攀高枝。前世陈文港没同意。但陈香铃工作以后,倒是遇到个条件好。老板儿子猛烈追她,在父母催促下,陈香铃到结婚年龄就跟那个人模狗样海龟领证。
婚礼办得很大,三金送都是金条。宾利花车浩浩荡荡排半条街。
逢年过节每次见面,她都说自己过得很好,那个妹夫在人前对她温柔体贴。
直到好几年后在医院,才知道那人私底下是个控制狂和,bao力份子,不停地猜疑她出轨,并实施家庭,bao力,限制妻子人身自由,把人打得奄奄息医生护士才报警。
回头想想,不可能没点蛛丝马迹:她用粉底遮掩脸上伤,说骨折是自己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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