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东西挨到嘴边,陈文港下意识张嘴衔住,满口甘甜。是霍念生剥颗咖啡奶糖给他,笑道:“去银行办业务,在大厅拿。”他拍拍陈文港背,“要是不舒服,还是送你先回家。”
陈文港用舌头把糖块顶在上颚,那股难受劲儿竟慢慢平复下来:“没关系,好多。”
“别勉强。”
“不勉强。”他冲霍念生笑笑,“谢谢。”
两个人前后脚地回去。俞山丁直在车上等,不疑有他,当陈文港是普通晕车。
俞山丁忙缓缓泊到路边:“呦,没事吧?”
陈文港已经推开车门下去,在路边草丛中吐个天昏地暗。
他这身也无所谓体面不体面,靠着粗糙水泥砖墙,满头都是冷汗,手指发抖,心跳狂飙。脑后似有根神经突突地跳,他往身上摸,刚开阿普唑仑扔在车上没带下来。
说不好这是要发病,还是晕车,他调整呼吸,结果只是又阵干呕。
霍念生跟着下车过来,拍拍他背:“还难受?”
可碰触热源,点若有似无木质香水味萦绕在鼻尖。
外头开始滚雷,但没有下雨。滚滚雷声闷在头顶,像有火车从天上滚过。
阴雨天气和冷透身躯,无不让人生出似曾相识感觉。
陈文港甚至恍惚,所有要素都把他往前世记忆里带。
带回到那个凄风楚雨傍晚,他躲在桥洞底下抽烟,也是满身狼狈地上霍念生车。
霍念生却笑着嫌他开得不平稳,走停车技太差,最后索性换位置,变成霍念生开车。
至于晕车人士,理应也往前坐,于是俞山丁和他药被赶到后排待着。
陈文港披着霍念生外套往窗外看。
这回四平八稳到律所楼下,预约时间马上到。他原打算找家服装店,买件衣服应急,现在却来不及。天上再次淅淅沥沥落雨,楼门口进进出出人撑着五颜六色伞。
霍念生在道路旁边
陈文港摇头,闭着眼说不出话,心里更盼他别跟过来。何必看到这尴尬幕。
霍念生从车上拿瓶矿泉水,拧开,手扶着陈文港,手凑到他嘴边:“漱漱口。”
冰凉水含入口中,霍念生扶着瓶子,陈文港就着他手漱两口,把水吐在土里。
他从霍念生手中接过瓶子,身上重,带着体温,却是霍念生强行把外套给他披上。
陈文港愣愣地看着他。
霍念生忽然问:“冷?”
陈文港说:“还好。”
霍念生让俞山丁关冷气,责备说天又不热浪费什资源,然后把西装外套脱下来。
布料刚刚挨到身上,陈文港却按住他手,叫声俞山丁:“麻烦前面停下。”
他声音很低,显得有点虚弱,说完这句便紧紧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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