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年身体不如从前，年纪大
容易心软，让你不忙
时候回去见见家人。”
闻言霍念生却问：“不好，是有多不好？”
“什
意思？”
“脑梗？心梗？肿瘤？半身不遂？还有几年活头？”
“你……他……”霍京生
口茶岔进气管，呛咳起来，脸色憋得通红。
他弟弟霍京生在里头等着，已经待阵子。
霍京生手里无聊地把玩着支飞镖，这是他办公室里小玩意，圆形靶子挂在门边。
见到他，霍念生迎上去：“等很久吗？要过来怎不提前打个招呼？”
兄弟俩假惺惺地拥抱。
霍京生笑道：“本来就是路过，临时起意想来看看你。大哥这里还是气派。”
祝律师名片收到皮夹里，然后把托盘和杯子送回楼下，等佣人来收。
这天没有其他特别要紧事要做，家里又没其他人在，陈文港浮生偷得半日闲，上楼时候他去书房随手找本书，回到卧室，打开音响，随便挑个音乐，钻到床上。
温暖干燥环境让人慵懒，他腿上搭着毯子，页页地翻看。
书是本带点科幻色彩恐怖小说，跟阴沉天气互相映衬。窗外雨依然下阵停阵，这会儿又开始。雨点敲在玻璃上，和舒缓钢琴曲交织成种别样节奏。
陈文港不知看多久，柔软困意渐渐上来。
霍念生噗嗤笑出声，重新走过去，弯腰，把他扔下飞镖捡起来，手指捻着转两下：
“开玩笑！这惊讶干什？你又不是头天知道，
这张嘴说话不中听。身体不好，该退休退休，该疗养疗养，老年人就该钓钓鱼，溜溜鸟，不要操那多咸淡心。”
霍京生咳半天才缓过来：“大哥。”他干笑两声，“你是不是还记仇？”
霍念生在他旁边坐下，两条腿伸，搭在茶几上。他胳膊长腿长，这来就把霍京生挤到沙发角。霍京
他对面是整面巨大落地窗，半城景色览无余，远处能望到黑茫茫海面。
Amanda走进来，给他面前茶杯续茶，又给霍念生端来杯浓缩咖啡。
霍念生热情只爆发那下便收放自如，往宽阔实木办公桌后坐，顺手打开份文件夹，懒得理人。霍京生被硬生生晾在会客沙发上，脸上有些僵硬，眼珠子转转。
他把飞镖扔回茶几上：“大哥，其实是二叔让来。”
“他老人家怎样？”
他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往下滑截，用毯子裹住自己，阖上眼。
不知由于白噪音加持，还是别什原因，这觉他睡得宁静安稳。
*
他睡着时候，霍念生刚回到自己办公室。
助理Amanda使个眼色，示意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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