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秋眉开眼笑:“谢表哥,这是个好朋友出国送,有纪念意义。”
“姑母怎样?”
“她和宝宝都没问题,就是还头晕,不知道是不是美尼尔,再观察两天,没事就出院。”
霍念生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显对小孩没有真正兴趣,敷衍地寒暄几句,很快起身告辞。
郑宝秋和陈文港跟着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陈文港身体放松成柔软曲线,把额头搭他肩上,埋着脸摇摇头。手上凉,摸到什管状物,从缝隙露出线眼睛,见霍念生塞在他手里是管软膏。
半透明管身密密麻麻印着英文。他正专注分辨药名,耳郭被柔软地蹭下。
霍念生调笑:“大费周章,就为给你送个东西,记得用。”
陈文港反应过来脸上忽然烫,“嗯”声,塞进兜里。
霍念生喜欢调戏他,又被那声鼻音勾得心痒:“或者带去你房间,教你?”
文港终于莞尔,在他旁边单人沙发坐。霍念生向陈文港倾过来,胳膊随意拄在扶手上,身体向前探着,嘴上埋怨,肢体语言却是寻求亲昵姿态。
陈文港没躲,两人额头和鼻尖几乎抵到起。
他眼睑微低,视线落到霍念生胸膛,似有若无木质香味攀附上来。
霍念生点点摸到他手腕,声线呢喃:“你睡醒倒好,扔下就跑,怎不叫起床送你们?”
陈文港反手握住他,嘴角勾起点笑意,反问:“以什名义?”
来去匆匆趟,只有郑茂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好奇得抓狂:“他到底是来干嘛?就为来打探咱们家是不是真要添人口?有病呐?”
转身便看见陈文港,半笑不笑地睨着自己:“阿勋,你这张嘴,什时候能改改。”
郑茂勋哼声,不以为意地伸个懒腰。今天其实假期还没过完,他玩心还未收回,医院那头母亲用不着他陪,正琢磨着要去做什,突然问陈文港:
陈文港嗤地笑起来,在他后背拍记:“你不要在别人家里太放肆。”
等郑宝秋来客厅时候,迎面先接到管抛来口红。
那两个人已分开端坐,面上看不出端倪。
她惊讶:“都翻这口红好多次,就说怎不在包里!”
霍念生笑嗔:“丢三落四。你落在客房浴室,还是保洁发现。”
霍念生忽然用力,把他凌空拉进怀里,恨恨道:“还能是什名义?司机。”
陈文港往前扑下,撞在他身上。
胸口贴着胸口,空气中霎时间多几分旖旎。
阳光照着陈文港脸,连细微绒毛都被打亮,瞳孔清透,像透明琥珀。
霍念生手臂勒着陈文港,手贴在他后腰缓缓地揉,在他耳边低声问:“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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