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扬扬眉毛:“说是案例,你说是奇闻异事。”
祝律师撇撇嘴,终于失笑,眼角挤出褶子:“霍总,是上学时候修过心理学双学位,和心理诊疗不是回事,对催眠疗法更无所知。哪知道业界有没有这种案例。
霍念生颔首:“其实倾向于都是骗人。”
祝律师保守地说:“本人倒是个不可知论者。”
霍念生瞥他两眼,坐直身体,终
霍念生曾跟陈文港说他擅长名誉权官司,也是信口开河,祝律师专长是经济法和刑法。
当然,他负责帮霍念生向媒体发侵犯名誉权律师函是没错,是手下律师团队在做。
霍念生拿着那叠资料,坐在那张人体工学椅里往后仰。椅背受到压力,被牵拉着直往后,直到几乎放平。祝律师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把椅子当成躺椅来坐。
霍念生走马观花翻遍,提几条意见,祝律师低头刷刷记录。最后他也不甚在意,把文件放回桌上:“剩下你拟出来,再给看吧。”
祝律师公事公办地应。
部就班,但今年陈文港跟大伯家反而没什可团聚——自从递辞呈以后,陈增明里暗里几度数落,陈文港避而不见,大伯那边似乎也恼,摆起长辈架子。
往年大伯母意思意思,每年还会喊陈文港回家过节,今年点动静也没有。陈文港便只把陈香铃从补习学校接出来,跟她单独吃顿饭。
陈香铃表明态度:“其实中秋也不打算回家,在班里成绩是中上游,但还没稳定前五,有两个室友看她们晚上都打着手电看书,趁别人过节放假,也要抓紧查缺补漏。
陈文港反而劝她轻松点:“尽力而为就行,你别弄坏眼睛得不偿失。”
陈香铃意志坚定:“可是别人就在你前面啊,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再抬头看他老板依然仰躺着,没有起身要走意思。
两人合作有七八个年头,互相知根知底。霍念生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祝律师可能没法——数出他跟哪些人说鬼话,但愿意说人话对象,他只手能够数清。
姑且可以这样说,他自己算是其中个。他放下笔,支着下巴,等待霍念生开口。
霍念生说:“你有没有听说过那种案例——有人被催眠以后会想起什前世今生?”
祝律师说:好像听说过,外国是有这种奇闻异事吧。
陈文港莞尔,给她夹菜。
他跟陈香铃吃饭时候,不知道霍念生正待在祝律师办公室。
祝律师对老板很客气,把文件井井有条在桌上铺开:您说想草拟几份财产协议。
对。
r/>“正好。电话里很多地方不太确定具体意思,需要当面再跟您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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