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飞把自己收拾得油光水滑,如既往西装革履,跟着儿子起上门。
他泰然自若,好像昨天提过任何过火要求都不是自己,跟在霍念生身后走到客厅,陈文港醒得早,穿戴整齐,霍念生反而才起不久,还裹着睡袍,打个哈欠,让霍振飞随便坐。
霍振飞落座沙发,命令儿子把模型零件收拾到书房去,寒暄几句客套话。然后切入正题,昨晚回去自然经过番商量,他来传达霍三叔意思——该提醒还是要提醒,你让文港突然掌握那多股份,对他来说未必
霍念生拿过他玻璃杯,放回吧台,把他手指握起来,像手心里抓住什东西:这才是人。教你,做事就要切做绝,不留余地,谁不让你好过,你要加倍不让对方好过。
包括你?
包括。
闹够,陈文港不再跟他胡搅蛮缠:但你们家老人家都是人精,也不会轻易言败。
霍念生没怎放在心上:“呢,是烂泥扶不上墙,但最讨厌任人摆布。谁想要好处,总不能只从这打主意,律师大可以再研究研究,这个遗嘱还有什空子可钻。
霍念生仰头把自己酒也饮而尽:能有什动作?现在也不是没结婚呐。陈文港懒洋洋哼笑声,意识熏然,眼角斜飞,眸子里含着风情无限水光。
霍念生玩弄他头发,这刻美人在怀,千金不换,拿下怀里这个人是他这辈子最赚笔买卖,霍三叔和支持他那些董事、大股东,总得明白和接受这个事实,再谈其他。
陈文港垂着眸子,想是他自己心事。
霍恺山指定这2%股权,明明不会属于任何人,它只像根胡萝卜在前头吊着,为多掌握点话语权,总会有不甘心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殷勤地想方设法促成霍念生结婚。
等到婚后,这还是根胡萝卜,又能吊着他合法配偶,想方设法给他传承个子嗣。说来说去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陈文港笑道:这恐怕要难为他们。
霍
念生冷嗤:霍振飞自己家养律师团总不白养。逼逼他会想出办法。
大
翌日早霍予翔又屁颠屁颠地来。
霍念生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嘴唇贴过来:你在想什?
陈文港回神,胳膊肘往他肋间捣:害怕你无情无义、始乱终弃,做当代陈世美啊。
霍念生抓着他胳膊,嘴唇往下移:“做陈世美,你可怎办?”
陈文港颈侧感觉阵温热,对方呼出热气喷在他颈窝。
他觉得痒,不由自主笑起来,往后直躲,陈文港手里还端着杯子,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霍念生还要追问:“你说,怎办?”陈文港反客为主吻他:“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双双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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