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增起床,他老婆躺在床上,背朝门口,说自己不舒服。
他实在没办法,没好气好:“行,你不做饭,去做!”
中午门铃响,他叫两声,两个儿子依然在客厅打游戏,聋似,半天没动。陈增骂两句小兔崽子,边擦手边去开门,陈文港站在门外,手中提两袋水果。
叔侄对视,陈增打量侄子,许久未见,陈文港牛津衬衫,黑色西裤,像个斯斯文文年轻学者,神情淡淡,笑得很温和,挑不出毛病。
他把陈文港让到客厅,陈光宗和陈耀祖眼珠子黏在电视上,手里握着手柄,往前伸着脖子,战况激烈,恨不得钻进屏幕去。
怨存不是天两天。
陈增自觉上班已经很辛苦。他当初进郑氏谋职,是靠郑玉成关系,最开始,大家当他是大少爷关系户,同事对他礼让三
分。时间长,见他背景不是那硬,郑玉成也不记得对他特别关照,那份特殊待遇和尊重就渐渐没。虽然如此,换工作还是绝对不考虑。他现在职位好歹是个小主管,混到这把年纪,再到外头求职,只能低走,哪还有机会高升?
陈增有些事糊涂,有些事又拎得清,那个郑少爷虽然跟侄子没什特别关系,到底还有起长大情分,再加上些旧情未,至少不会开除他他。家里黄脸婆眼皮子浅,只会生气,撺掇他跟陈文港撕破脸,这工作难道不要?以后改去码头卸货还是工地搬砖?
至于家里这头,样惹人心烦。
平时儿子在家也是这幅尊容,突然有对比,陈增心里阵说不出不爽,忽然大声斥责:“只知道玩玩玩!来人也不知道倒水!”
陈光宗和陈耀祖莫名看
陈增挣工资,养活老婆和两个儿子,按理是是够——陈香铃去上学他们虽然拦不住,但至少分钱都没要家里掏,陈增想想,认也就认。只是真算起账来,养两个儿子竟像两个无底洞,有多少填多少,还是不定够。
就像他们夫妻为孩子上学,特地买学区房,搬家,谁知败在考试分数不够上面,两笔高昂择校费就花出去。老婆又对儿子期待极高,什都想给他们最好,对补习班,各种兴趣班,别人参加,她都要让孩子参加,指望将来也送他们出国留学,至少要混得比女儿好。除此之外,游戏机,手机,电脑,要什给什,将来还要给他们俩买房……
照这个胃口,陈增就算卖肾,也挣不来那多钱。
他压力大,平时火气难免也大,他老婆脾气也跟着水涨船高。以前女儿在家时候,听话懂事,帮忙分担大半家务,她过得还算滋润,现在像她自己说,在家当老妈子,天天
到第二天,两夫妻气都还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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