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沈长风烦躁地揪着自己头发,道:“总之,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再问!”
江绪便也不再提,日子如此安心过几日,很快便到叶沈两家约好纳聘之日,可不知为何,江绪从起来时便好阵眼皮狂跳,心头不安。
“总觉着今日要发生什……”
他轻声喃喃句,将视线从案上摆书本中挪开,在见着沈长风时心头不安渐盛。
若真要出事,定然是跟沈长风有关。
如常福说那般,第二日沈长风便能下床在桌前坐着,只是情绪颇为失落,全然没之前上房揭瓦精气神,江绪看在眼里,心中隐约有些猜测。
但他还是选择委婉点话开口:“少爷可是因为大姑娘要成亲才闷闷不乐?”
沈长风瞥他眼,先是唉声,又在片刻后哼哼道:“巴不得她嫁人,成日凶悍刁蛮只会叫抄书,若真嫁不出去,不是要养她辈子!”
江绪点点头,又小心翼翼道:“那如今不是更好,毕竟大姑娘嫁是少爷你好友,知根知底亲上加亲,多好事。”
结果沈长风就跟爆竹似点就炸:“胡说!点都不好!叶哥哥是要当大侠,怎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步!”
极轻,似是在面对只胆小鹿。
“绪绪是有话与说?”
江绪连脖颈都有些发红,但还是坚定地,用算不得小声音量认真道:“师兄,见不着从前没关系,总归们以后年岁都是要在块。”
在你得证大道前,会始终站在你身侧。
话音刚落,他眼前便骤然暗,整个人都被严绥搂进怀里。
可惜线索太少,根本没有猜测余地,还没等江绪出去打探什消息,便有随从敲响院子门。
边上沈长风肉眼可见情绪低落起来,还没等外头传话进来,他便恹恹朝外头喊道:“病,难受,不去。”
“少爷,这
江绪安静地等他发泄通,才把桌上被揉得乱七八糟纸团重新抚平,轻声道:“可是少爷,男子总是要先成家再立业,况且大姑娘也是顶好人,和叶少爷站在块不挺般配。”
“不成就是不成,”沈长风跟小孩子般乱发脾气,“叶哥哥只能是哥哥,不能是姐夫。”
“为何不能,”江绪故作懵懂地问他,“少爷究竟是怎想?”
结果沈长风也卡壳,怒气中渐渐掺杂明显茫然,不用想便知道是他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心思。
江绪暗暗在心底叹口气。
“好。”
他听见严绥微微颤抖声音,却看不到那张脸上似悲似喜怪异表情。
像是受尽折磨终于从归墟中爬出恶鬼终于抓住自己苦求已久失落珍宝。
“往后都要在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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